“王爷,喝杯茶润润喉吧。”
刘月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杯站到林初阳的面前。
她已经被骂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虽然之前的行为现在向来确实是很后怕的,可是结果还算是挺好的,也不用骂这么久吧。
看着她低头认错的模样林初阳还想说什么也只能忍了,要不是自己想要活捉这个人她也不会跟着的,说来说去这件事是自己带的头啊。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万一下次自己来不及救她的话,当下只是哼了一声却还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正要再次开口提醒她一定不能小看江湖上的这些人的时候就听见飞羽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
“王爷王妃,张大人来了。”
刘月趁机收敛了神色严肃起来站到了林初阳的身后。
看到她的动作林初阳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想到她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些,秦蓁的年纪又太小,飞羽如今根本就不可能随时在她身边的,看起来是时候物色更好的人选了。
张玉成是被师爷扶着进来的,直接就跪伏在地上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明白,师爷在一边补充着。
刘月听的很是心惊胆战,他这简直就是拎着自己的脑袋在跟蒋家和南越的人周旋,一个不好就会死的悄无声息的。
“属下有愧于伯爷,要不是我一直查不到应家人的去向也不会让他们偷偷潜入了蓝州差点儿引发这样的祸患。”
张玉成的愧疚是真实的,当楚青城派人回来说南越人想要水淹蓝州的时候他直接就喷了正在喝的茶水抓着师爷紧张的问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师爷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就知道这件事弄不好会引来大祸的,随即将手里能够调动的人全都给了楚青城,同时秘密派人将山脚下的那些农户全部转移。
为了不被蒋家的人发现就势必是要找些事情给他们做的。
“所以属下就将王爷的行踪通过暗线让他们知道了,没想到差点儿误伤了王妃。”
这确实是他失策了,他当然不会想到尊贵的王爷居然会亲身参与山上的行动,等看到提前下山的人是刘月的时候重新安排也已经来不及了。
蒋家的人嚣张惯了的,林初阳这样的身份他们也是不放在眼中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居然会是蒋佑安的,这个人最是奸滑了。
无奈之下只能将刘月的身份揭露,希望能震慑他一番,只可惜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就敢调戏起王妃来。
这事儿就算是闹到皇帝的面前去谁也保不住他的,就更加不用说还被林初阳给听到了。
那个下场都算是他看在玉安夫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了的结果。
否则不说是诛九族,一族总是可能的吧。
“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仅凭一个玉安夫人他们就敢如此嚣张,你这个州郡是怎么做的?”
林初阳的气还没有消。
张玉成苦笑,他就知道这事儿自己是躲不过的。
“玉安夫人嫁的那位说是家乡是这里的,可是属下派了不少人去查,都没有任何消息的。”
这事儿才是让他起疑的根本原因,玉安夫人可是有品级的,这样的人到哪儿都是要享受朝廷俸禄的。
回到自己的家乡才是最好的,这也符合人之常情。
若是那个姓蒋的真是这里的人也就不奇怪了,正因为蓝州百里都查无此人才让人觉得奇怪的。
结果这么一查下来就更加让他感到惊慌了。
这个人居然跟南越有丝丝缕缕的关系,他本是凌王的部下,后来跟了寿昌伯。
因为对北疆有了感情不愿意离开,所以才回到蓝州的。
虽说他很清楚那座大山过去了就离南越很近了,可也只是很近而已,从未想过南越居然会将主意打到这里来的。
再想想玉安夫人的身份越想越是害怕的,就悄悄的给寿昌伯去信了。
伯爷的回信是暗中查访。
玉安夫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很是特殊,轻易是动不得的。
没想到这一暗访就是这么多年。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是很小心的,毕竟那时候凌王还在的,铁鹰的疾风队在北疆十六州来无影去无踪的。”
张玉成有些撑不住了,林初阳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凌王离开之后他们也撑不住了,被各种消解了。”
这件事无论是谁提起总是会叹息的。
“那个时候他们突然间就嚣张跋扈起来了,蒋佑安之前一直都不在这里的,也是那一年突然间就来了,玉安夫人还将自己的小儿子给送去学艺了。”
微微侧身对着刘月道:“就是在路上刺杀夫人的那个。”
刘月点头,当时她就觉得蒋家大有问题的,没想到这才多久啊。
“玉安夫人在宫里待过,她应该知道皇子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活下来的,就算是先帝一朝皇子比较少可是对于那个位置的心却是从来都不会少的。
“恐怕人家根本就没有将我大梁皇室放在眼里的。”
林初阳的脸色好了些,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其实早就没有感觉了,之所以会愤怒,完全就是因为蒋佑安敢调戏刘月的。
“你还查到了什么,蒋家跟南越皇族或者是应家有什么关系?”
林初阳问道。
“王爷英明,蒋天就是应家的老二应天雷。”
“什么?”
林初阳这会是真的吃惊不小了,他从未想过应家居然会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这个计划应家应该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了,只是南越皇族一直都不太稳定,应家可能也没有想到皇后会被暗杀的。”
“南越的皇后一直都是应家的人,应家的大少爷在蒙阴关丢盔弃甲之后应家能够保全也是因为她的存在,那位贵妃的手段不可谓不恨的。”
刘月皱眉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他难道不知道嘛,不应该啊?”
“知道又能怎么样了,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张玉成嘲讽的道:“若非是他袖手旁观皇后又怎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的,现在不知道的也就是应天雷了。”
“那就让他知道。”
刘月笑着插话道,这样的人家处理起来其实有些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