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阳看出了刘月的顾虑,笑着解释道。
“呃,是这样啊,那两位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
“按照伯爷的性子,两位姑娘其实都是知道这些事的,不然的话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的,只是伯夫人毕竟是母亲,她是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儿受这样的屈辱。”
刘月心里一凛,是啊,能被萧家看重执意要娶回家的伯夫人当年是如何的惊才绝艳之辈。
再有就是柳飘絮了,林晗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又怎么甘愿会嫁给一个平常的男子,就算是这个人是世子也是不可能的。
“难怪世子夫人会特意来信叮嘱我别太过于为难张大人了。”
刘月笑着道,当初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奇怪的,只是当时没有时间多想而已。
林初阳回书房做下一步的安排,一边走一边让人将相关的几个人都找来,她溜达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事情说开了,不管他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次都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刘月想着自己应该也能出上一份力的,只是自已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她手中没人没权的,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照顾林初阳。
想了想,写了封信让映雪去交给管家,让他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刘斐了。
信连口都没有封,管家拿到的时候都有些懵,拿去给了林初阳。
林初阳一看那连口都没封的信就笑了,挥挥手道:“就照王妃说的做吧。”
“小姐,这个时候给老爷去信,你不怕王爷生气啊?”
映雪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虽然说王爷很信任的,可是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吧,那信可是连口都没有封的,谁都能拆开看一眼的。
“生气就生气呗,不用担心。”
刘月正在看地理志,倒不是她特别的爱看,主要是带的书不多,也就这个最有趣了,总不能让她去看佛经吧。
“小姐!”
映雪很是担心的喊道。
“没事的,我又没写什么秘密的,就是将那天萧铭说的话写上了,这种事我总得问问清楚吧,弄不好可就是叛国的哦。”
“啊,小姐,那你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吧,我怎么也是嫁出去的女儿,陆瑶不是到处跟人说我不孝吗,挺好的。”
刘月笑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手上的疤痕道:“怎么样,这几天功夫学的不错吧?”
“恩。”
一说起这个她就来了兴致,赶忙给刘月比划比划。
在看到秦蓁进来的时候两人干脆拉着她学起来。
就这么过了几日,京中再无消息传来,刘月的日子倒也过的格外的惬意。
上午听听管家汇报,最多管管府中人的吃喝拉撒,这些对曾经在长乐侯府做过当家主母的林晗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下午的时候就跟着秦蓁学功夫。
太阳不大的日子还能去骑骑马,这样的日子简直是不要太惬意了。
有时候会碰上徐子越,他总是叫嚣着要跟刘月一块儿去骑马,只可惜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是没有时间的。
自从有了决定之后,林初阳就不再到处去寻找那所谓的主力了,而是跟黎钢他们商量着将凌王曾经的某些布置不经意的泄漏出去引他们前来。
现在唯一的麻烦是到底要什么样的布置才能让铁峰亲自带着主力前来的。
而卫长征也在三天前秘密到了明州,京城里吴王府中有个老人因为喝醉了酒一头栽进了水沟里死了。
一个下人而已也没有多少人关注的,管家心善还给了口薄皮棺材。
他带来了寿昌伯秘信,刘月看过那封信,是寿昌伯接下来会做的一些布置。
京城里又要起很大的变化了,字里行间能看出来寿昌伯对于皇帝已经完全失望了。
曾经他可能还想着自己的夫人毕竟是超一品的诰命,她的死总能让皇帝做点儿什么。
确实做了,可是那些对于皇后和萧家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
至于将三皇子软禁,那不过就是为了保护他不被这些事情牵扯上。
而纪王对于皇帝对信阳长公主和皇后的处置很是不满意。
而卫长征本身的意义就更重大了,他到来的消息被黎钢悄悄的传了出去,北疆的很多地方都开始有了动静。
原本静默了一些年的消息渠道再次开始活跃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刘月不打算插手了,她每天带着映雪和秦蓁到处溜达,回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
这样的日子看的林初阳都有些不满了,终于在这天实在是忍不了了。
一进屋就看见林初阳在桌边坐着,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映雪一见他,行了一礼之后拉着秦蓁就想溜的,结果林初阳哼了一声,“连规矩都忘了。”
吓得映雪将手里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放,殷勤的去帮刘月换衣服了。
秦蓁那见过这样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东西愣在了原地。
映雪推了她一把,“快去打些水来给小姐换衣服。”
等到刘月洗簌完,换上了家常的衣服坐到他身边。
“王爷这还是不合胃口?”
看着桌上一动未动的菜肴刘月有些奇怪的问道。
自从她接手之后,府里的菜好多了,至少不像之前只有面食吃的模样了。
桌上的菜也是林初阳往日里觉得不错的,甚至还难得的有了一道水晶肘子,虽然做的有些惨不忍睹的,她吃过味道还算是不错的。
只不过要隔一段时间才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揭开最中间的盖子,是一盆鸡汤的。
盖子一揭开浓郁的香味就直冲脑门的,刘月觉得自己都要流口水了。
盛了一碗放到林初阳的面前,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尝了一口。
“好香啊。”
刘月觉得今天这汤味道格外的香浓,忍不住的出声了,眼睛也微微眯起,像只餍足的小猫似的。
林初阳原本还绷着的脸看到这个模样的她再也绷不住了,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端起碗将其中的鸡汤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