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国库已经是空的了,也是根本就经不起继续打下去了,至于南越的情况,他们确实是动用了各种手段,为的就是让他们更早的顶不住。
如今总算是奏效了。
林初阳的嘴角裂开无声的笑着,她一向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非常好,几乎不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就连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是紧紧的忍着,所以此刻除了高兴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两个丫鬟这会儿早就低下头去,刘月处在极度的兴奋中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那柳姐姐他们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林初阳其实很不想松开手的,但是这里很明显的不太合适,拉过她的手慢慢的往外走去。
秦蓁和映雪跟的远了些。
“他们在五天前已经出发回京了。”
“太好了。”
刘月这会儿已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次他们不但带回了南越小皇帝的投降书,还有彩月公主一起入京。”
“啊?”
听到还带了公主刘月就是一惊,这南越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还想要给大梁添堵。
“别着急,她确实是来和亲的,不过也看咱们同不同意的。”
林初阳明白刘月的意思,当时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是愤怒的,对于南越一直不懈的往大梁安插眼线奸细的做法深恶痛绝的。
“可她是公主的。”
刘月很是忧心,这个人的身份如此之高,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些眼线可以相比的。
“是啊,她是公主,可是南越是来投降的,她是没有资格嫁给皇子的,至于别的,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成王旧宅,骤然间明亮起来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的消息,陛下那里应该要晚上三天的,这三天就是我们的机会。”
“什,什么意思?”
看着林初阳的脸她有一瞬间的晃神。
“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她是公主嘛,身份高贵,南越打的肯定是要将她嫁给三哥的心思。”
林初阳微微一笑,都战败了还这么多心眼子,活该断子绝孙的。
“那当然,三皇子可是皇后嫡子,宫里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到南越去的,他们乱成这样也是根本就顾不上的。”
“除了这个他们也打算送来蒙阴关内的蒙阳和十万两黄金。”
“这个有些少了吧?”
一到这些刘月的脑子就转的飞快了,南越的人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了。
“伯爷的意思是我们要已经占领的五个城池和二十万两黄金,至于大军的粮草就算了。”
“哈,伯爷仁慈。”
刘月差点儿笑死,二十万两,还是黄金,那差不多都是南越的所有了,不过这也很正常的,也不算是多要了,毕竟他们付出的更多一些。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是想要将前长乐候夫人的事情捅出去?”
这会儿她已经平静下来了,意识到要让陛下同意他们的条件唯有将当初南越在他身上所做的事情揭穿才有可能,否则的话他就会接受南越的条件了。
“咱们这位陛下板子不打在他的身上,他是不知道痛的。”
“长公主已经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而且她现在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跟废人无疑。”
刘月将在宫中所见跟他细细的说了一遍,临了有些不安的道:“我记得安大夫曾经说过那药就算是极微小的量若是被触发也是极为可怕的,要不让我们找他再开几幅药来。”
很是担心的看着林初阳,虽然当时安心拍着胸脯保证过了,可今天看到长公主的模样她还是觉得很不安的。
“我没事的,安大夫不是留下药来了嘛,我会按时喝的,这会儿他也不在京城,飞鸽传书的话也是说不清楚的。”
林初阳很是高兴她会有这样的感受,原本一直以为她嫁给自己只不过是权益之计。
“恩,事情还是要跟他说说看的,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会有头脑不清晰的时候,那才是大麻烦。”
“其实他头脑不清晰的时候已经很多了。”
见刘月很是有些不解的,他笑着道:“你看,他做了这么多正常人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连兄妹乱伦的事情都敢做。”
深吸一口气后刘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虽然知道这里很安全,可是她深知这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波。
“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仔细的叮嘱道。
“好。”
林初阳答的很快,语气甚至都是带着点儿欢快的。
“你说这件事要怎么让他知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一定会相信的?”
坐上吴王府宽敞的马车,刘月给自己倒了两杯茶,喝了一口,还是温热的。
“皇宫里多的是各种秘密,我们只需要让人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自然会有人巴不得要去领赏的。”
林初阳一点儿都不在意的,皇宫那种地方本来就是无风都要起三层浪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原本也许只是谣言,为的不过就是在陛下的心里埋根刺,长乐侯府但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都能让陛下想起来这件事就行。
有时候真相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刘月点点头,“如今有长公主发病了,所以这个看起来就非常的真实了,陛下肯定会相信的。”
“他不但会相信,而且还会脑补,我们只用等着看长乐候的下场就知道了。”
“我让李妈妈去,她和宫里的人有些交情的。”
刘月想到了在长公主身边的那个老妈妈,在这种时候能被皇帝信任派到她的身边去肯定不会是什么都不懂的。
“不行,若是最后牵连到你了,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被小看了陛下手中的势力,能坐稳皇位这么多年这座京城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刘月有些愕然。
这是林初阳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告诫她,之前虽然也有让她不要轻敌的话,却从没有这次这么郑重其事过。
“那跟着我的那个人?”
她结结巴巴的道,这才有些明白自己之前确实是轻敌了。
“放心,有伯爷在他讨不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