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带着两个混混跟着喊道。
李伅和李佑的同学相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两人为了谋夺李佑的家财,已经投入了不少,怎么好现在就离去?
李伅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李佑兄弟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作为他的哥哥,我怎么能看着我兄弟绝后,在九泉之下不能安息?”
“你也算是我兄弟的妻子,那么给我兄弟找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和我兄弟是堂兄弟血脉至亲,而我有两个儿子,将次子过继给他继承他的香火也是应有之意。”
“而过继给我兄弟的儿子年纪尚小,我作为我兄弟的堂哥,作为过继人的原父,监护他也是应有之意。这是我李家之事,你一个妇人,只要遵守即可!”
“屁话!”金莲怒道,“咱先不说你家儿子能不能过继给我夫君之事。就算过继过来,也是我夫君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有我监护即可,哪里需要你一个外人监护?”
“你……”李伅被金莲挤兑的说出话来。
平日里吃绝户都是欺负死者妻子娘家不给力,女子说话不管用。可是金莲身后带着青皮混混,随时可能动刀子,李伅一时间没了主意。
曹休摇了摇头,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这里。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真不好说说谁对谁错。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我和李兄也算交往颇多,我记得李兄明媒正娶的妻子乃是小张庄的姑娘李张氏。我和李张氏还颇有渊源,只是不知道怎么闹出了一个李金氏出来?”
曹休一说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曹休身上。西门庆见到曹休,猛地缩了一下头,然后讪笑的看着曹休,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西门庆是城南的青皮混混,是曹休将他拉到武家工坊里。后来李氏兄妹谋夺本属于曹休的蜂窝煤工坊时,西门庆和曹亿算是曹休留在工坊里监督武知等人的。
可是曹亿被挤的只负责煤球炉子的一个工序,没有了监督武知等人的能力。而西门庆则直接投靠了武知,不再听曹休的话去监督武知等人。
所以,现在见到曹休,西门庆不由得有些害怕曹休生气。
金莲见到曹休,也是一脸怒气,不过金莲敢随意的怼李伅,可不敢随意怼曹休。只能冷道:“曹公差有所不知道,那李张氏因为身陷淫窟失了清白。感觉愧对李佑,就向李佑提了和离文书,然后李佑又娶了我。所以我现在才是李佑明媒正娶的妻子!”
“哦?”曹休斯条慢理的说道,“是吗?是李张氏向李佑提了和离文书,所以两人才和离的吗?这不是巧了吗?我之前在县衙刑房当书吏,对各类文书还算有所了解。不如这文书拿来让我看看如何?”
“你……”
金莲指着曹休说了一句你,但是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无论怎么说,曹休都是县衙里具有实权的主吏,金莲就算有武知当靠山,也不敢对曹休指手画脚。虽然说曹休已经被知县和刘户书挤的没了势力,可是外人哪知道里面的道道?
李伅也听出了曹休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知道曹休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赶紧说道:“对,曹主吏说的对。我兄弟娶李张氏时,有过三媒六聘,乃是明媒正娶。可是娶你时只是摆了两桌酒席而已,不是娶妻,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