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督兵官费大人,
大乾朝世袭罔替的勋贵,
前部堂大佬黄公的女婿,
已故前曹州郡王的岳父,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神。
竟然如此亲切的将曹休这个小吏叫到身边,怎么能不让这堂中经过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努力才走到县衙六房经承管年位置,在费大人眼中依然是比芝麻绿豆还小的小吏的众人不心生招募嫉妒之色?
大家都是胥吏,都是贱役,而且大家长的都比平平无奇的曹休要好的多,为什么他能得到这么多大佬的看重,自己只能在吏海沉浮?
不过,众人都是直感表露出羡慕之色,不敢释放嫉妒之意。
曹休听了费督兵官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怀疑这费督兵官是不是假的,或者是费家大小姐假扮的,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给自己面子。
可是曹休虽然对费督兵官不熟悉,可是对费家大小姐还是很熟悉的,毕竟每一寸肌肤都见识过的。这费督兵官虽然和费家大小姐有三五分相似,可是其气质举止神情,很敏感是两个人。
根本不可能是费家大小姐假扮的!
不过,一时间曹休也想不了那么多,听到费督兵官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就赶紧快步走到费督兵官面前说道:“镇安县土兵营主吏曹休,见过费大人。”
费督兵官微笑着,脸上露出一丝慈爱之色说道:“算起来也有一年时间没见过长平了,长平又长高了一些,又壮实了一些。我甚是欣慰!”
然后扭头对马县丞说道:“马县丞,我刚刚也说过了,我今日前来,是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先行来接管镇安县衙后院的保护工作的。至于审理此案的三位大人,还需要几日才能到达。”
“关于镇安县衙的县事,我是武官,不好置喙,你们且先按之前的规则处理就是了。”
“既然现在长平已经到了,我就和长平直接去县衙后院了,一是做一下县衙后院的护卫工作的交接,二是也和长平叙叙旧。”
马县丞闻言只能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费大人就请便吧。长平,你和费大人是旧识,这交接工作你就全权负责吧,我和典史就不参与了。”
费督兵官向马县丞拱了拱手,就径直往县衙后院走去。而马县丞赶紧带着二堂下的众经承管年向费督兵官行礼,而曹休也只能向马县丞行了一礼,然后跟着费督兵官往县衙后院走。
说是做县衙后院“护卫”工作的交接,其实没有什么好交接的,费督兵官带来的是巡抚衙门下的标兵,比镇安县土兵营弓兵手问高贵的多。
所谓交接不过是曹休给武诵下达命令,将县衙后院“护卫”工作交给费督兵官带来的标兵,然后带着众土兵营弓兵手回县城外的土兵营营地。
然后武诵就带着战战兢兢的一众土兵营弓兵手离开,而费督兵官就让标兵首领带着众标兵重新就县衙后院围起来。
中间巡抚衙门下的标兵和镇安县土兵营弓兵手没有说一句话,而费督兵官也没有和曹休说一句话。
等巡抚衙门下标兵将县衙后院重新围好之后,费督兵官对曹休冷道:“跟我来。”
然后就随手推开县衙后院的门往里走,而曹休也只能低着头往里走。
镇安县衙后院面积不小,由于张川达和他的女儿薇小姐、儿子张茂都被限制在固定的院子里。所以县衙后院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
费督兵官信步走到一个空的院落里,而曹休也低着头走了进来。只是等费督兵官刚走到这院子最里处时,突然转身,抬腿一脚踹在曹休肚子上,将曹休踹的往后飞了好几米,直到院子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