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巡检,你说我现在命人将你杖毙,又能如何?又有谁敢治我的罪?”
“东辑事厂行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咣当”一声,李巡检吓得从椅子上滚落下来,两股战战兢兢,不能自已。
东辑事厂的名头,可止小儿啼,岂是虚名?
其实一开始曹休就能用东辑事厂的腰牌直接从铁矿营镇守将军处借用士兵,用来侦查有关李金斗的罪名。可是李金斗毕竟是铁营镇巡检,和铁矿营就挨着,和铁矿营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曹休这样光明正大的借人,必然会惊动李金斗,也就不便于后面的动作。
所以,曹休才通过所谓结拜兄弟铁营镇镇守官兵校尉贺林的关系从他手下借了些他的亲兵。当然,以曹休贺林的便宜结拜兄弟关系,曹休能借到人,也多亏了东辑事厂腰牌的作用。
根据大乾律,锦衣卫、东辑事厂都可以手持腰牌去附近军队借用士兵,军队主官必须配合!
贺林派来的亲兵都赶紧半躬着身子,以示对东辑事厂的敬意。而亲兵队长也偷偷擦了擦虚汗,怪不得贺校尉让他们一些以曹休的命令行事。
不禁庆幸刚刚没有因为听了李金斗的话,就去做什么劝曹休的话。
曹休起身,走到李金斗身边,俯视跌坐在地上的李金斗,说道:“李巡检,这私卖兵器铠甲之罪,你认还是不认?”
李金斗没有刚刚的锐气,可是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只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而曹休见状,就笑了笑,从怀里又摸出一纸袋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李巡检,你就算不认也无妨,我这里有你弟弟妹妹举报你贩卖兵器铠甲的举报书。你要是不招的话,那我只好动刑了!”
李金斗凄惨的说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可以说的?我要是认罪,你能放我弟弟妹妹一条生路吗?”
曹休撇了撇嘴,说道:“这里可是前皇宫主事柯宦官遗孀举报你的文书,你竟然还想着能够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金斗一愣,喃喃说道:“原来,那宦官终于死了,这样妹妹也就解脱了。”
然后抬头看向曹休,凄惨的说道:“姓曹的,你也不用挑拨离间了,虽然我妹妹举报了,虽然她故意在柯宦官已死之事上对我们做了隐瞒。可是,我就算是个混球,也知道当初是妹妹牺牲了自己,才换来了我和弟弟现在的地位。”
“也是当初我们用妹妹的幸福,来换取权力地位,才导致今天我们现在情况的恶果。既然恶果已至,那我用自己来换回妹妹的幸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曹休,我知道你有一丝妇人之仁,所以我求你了。我来承担这罪名,而且我还送你一笔财富,这两年我们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已经失了柯宦官的庇佑,所以每年都要运一笔财富去锦山府藏起来。这几年加起来,应该也有几万两银子了。”
“只要你答应放我妹妹一条生路,我就将这些财富统统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