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俐的话,霍老者也不知道曹俐心中在想着怎么防范自己,而是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饿虎山土匪也太过嚣张,咱们和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借用他们的地方做个生意而已。得亏饿虎山土匪都被官军给剿灭了,不然咱得去饿虎山找他们大当家说道说道。”
“曹小哥即是咱们的人,也是郭大爷看中的后辈。他们要是无意间绑了,也应该向曹休小哥赔礼道歉,然后礼送下山才是,怎么还敢做出拷打逼问之事?甚至还将人给卖到了给矿窑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而这时,在一旁伺候的酒馆掌柜赔笑着说了一句,“听这位小哥说的时间点,想是曹休小哥搅入了饿虎山三当家被杀一事。这饿虎山三当家乃是陪饿虎山大当家一路走来的好兄弟,饿虎山三当家被杀,饿虎山土匪有些乱来,也是难免的。”
霍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头,又想了想,说道:“你还别说,听你这么说一说,这时间点还真对的上。据说饿虎山三当家是下山寻一个小商贾的晦气,然后才被人杀死的。”
“而曹休小哥在镇安也就是一个小商贾而已,又碰巧在饿虎山附近,可不就是命不好,被牵连了吗?”
曹俐虽然听不太懂霍老者和小酒馆掌柜的话,但是却莫名的觉得两人很是厉害。什么威震四府三十六县的饿虎山土匪,在两个人口中也不过是普通势力。霍老者都可以上山去责问。
同时,心中也更信了曹休的话,觉得曹休一年没露面,就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饿虎山三当家被杀的这件而已。
当然,曹俐还是小心翼翼的听着霍老者说话,不敢有一丝懈怠。
霍老者似乎因为觉得饿虎山是因为三当家被杀,饿虎山无法无天的举动可以原谅,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微笑的看着曹俐说道:“这位小哥,既然你是代表曹休小哥前来,那么咱们的货自然可以卖给你了。不知道你打算买些什么货物?想要多少?”
曹俐闻言有些尴尬,这霍老者都视饿虎山这样的势力为普通势力了,那么自己这点分量的货就不定能入他的眼了。可是进多少货,是来前和父亲商量好的,也不能改变,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启禀霍爷,出门前我家东家,也就是我堂弟曹休是有交代的。这次来主要是禀告我家东家的状况,货物就不多进了。只要两百斤私盐就可以了。”
果然,听到这话,霍老者脸色一变,微微一愣,露出一丝温怒之色,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酒馆掌柜,说道:“我还有些,这里就交给你吧。”
说罢,也不理曹俐,就径直起身离开,进了一间小房间内。
而小酒馆掌柜在恭送走霍老者之后,就面带不悦之色的对曹俐说道:“你出门前,你家东家曹休小哥没有对比交代吗?咱们这都是正经买卖,你要买盐,咱们看在都是一家人的关系上,便宜些卖你就是。你要买私盐,就自己去找运私盐的盐枭去。咱们这里没有私盐!”
曹俐这才恍然明白,虽然自己不应该说私盐的,毕竟根据大乾律,贩卖私盐过一担者,斩立决。就算是贩卖私盐的,也会忌讳,不说什么私盐的话语。心中暗自怪起了曹休,他竟然不将这些忌讳告诉自己,随即又想,多半是曹休故意不告诉自己这些忌讳,好让自己惹这些人不高兴,然后就没办法撬他的商路了。
可是话已经说了,就只能连连道歉,说自己平日里都在商铺里,没怎么出过门,不懂这些规矩,让小酒馆掌柜多多担待。
小酒馆掌柜瞥了他一眼说道:“看在你是曹休小哥堂哥的份上,这事我也就不怪你什么了。可是今后在往来,说话时就得多过几遍脑子,要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