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收拾好惊掉的下巴,看着林威说不出话来。这林威给的实在太多,曹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不过,林威也没有给曹休拒绝的机会。
扫视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说道:“现在户房经承定了乐勇;刑房经承、工房管年、兵房管年给了长平;刑房管年给了张忠玉,工房经承的位置张居安做的挺好,没有动的必要;吏房经承褚勋衾我有他用,这吏房经承的位置要空出来,兵房经承的位置也是空的、户房还缺一个管年。”
说着,林威看向了周典史。
周典史冲林威点了点头,接下的任命不都是好的任命,自然得由他来提。更何况,周典史还做今后接手镇安的打算,现在他来提职务划分,也有利于他今后对县衙的管理。
于是,镇安典史周敬山,轻咳一声,说道:“知县大人,周某倒是有些想法,不知道合不合大人的心意。”
林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周典史,你乃多年的举人,见多识广,想法必然有理有据,快快说来,我听一听。”
周典史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户房管年曹仂,为吏多年,兢兢业业,但有升赏,不若由曹仂曹管年担任兵房经承一职如何?”
曹仂一愣,微微冷笑,然后收回笑容,保持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兵房经承虽然是经承,听起来比户房管年要高一些。可是户房乃是县衙第一房,其职权要比兵房大的多,户房管年也要比兵房经承有权利的多,更何况曹休这个胜过镇安县衙第一人、大老爷林威的第一亲信,还兼任这兵房管年的职务,又有来至巡抚衙门督兵官授予的督兵事职权。
一个兵房经承,能有多少的权力?
不过曹仂却没有说什么,从林威给张家仆人张忠玉升为刑房管年,让张居安这个张家主子依然担任工房经承,就能看得出,林威,以及周敬山,还是准备在县衙中将镇安勋贵子弟挤到闲职的。
其实,就是之前,镇安历任知县,以及镇安的书吏衙役世家,都在有意无意的排挤镇安县衙里的勋贵子弟。毕竟,你们都已经是勋贵子弟了,还来跟胥吏衙役这些贱籍小人争权,必然要被记恨。
曹仂之所以能够成为户房管年,除了家族出力外,自己也付出不少的努力。可是林威这个大世家子弟要排挤他,他还能说什么。
林威看了看曹仂,看到了曹仂一闪而过的冷笑,却没放在心上。这等小世家勋贵的敌视,还不如一个贫民的敌视让人恐惧。因为贫民尚且能够舍得命来复仇,小世家勋贵子弟,哪能舍得他的贵命和家族,来找大世家子弟的不痛快?
便点头说道:“周典史说的在理,就依周典史,升户房管年曹仂为兵房经承。”
曹仂自得附身行礼说道:“谢大老爷。”
周典史见曹仂没有激烈反应,就笑着说道:“这样一来,户房也就缺了两个管年。刘长江乃是镇安老户房经承的儿子,家教有术,这次又协助长平捉拿白莲教余孽有功。下官觉得可以直接聘用为户房管年,至于户房另外一个管年,可以由原吏房管白永年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