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你是庸医吗?快拨了它!好痛!”江潮痛到尖叫。
她冲着严玉大叫,真的很痛,她一时控制不住,手腕和脚腕也被铁环内的钢针刺伤。
严玉已经在下第二根针,没有一点手软。
“严医生,别再扎了,我的手腕也好痛!”江潮服软求饶叫道。
严玉不理会她,不为所动的扎上第二根针,江潮再次痛到颤抖。
“江瀚呢?他知道你在这样做吗?”江潮咬牙道,她的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
严玉终于开口说道:“我的一切行为都符合实验要求和目地,并做过详细报告和上交审核,我这份报告的指导人和审核人,都是教授本人。”
说完严玉扎下第三针。
江瀚!你好狠心啊!江潮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开始竭力忍耐疼痛。
她咬着牙,断续的说:“你们这些,所谓的研究人,都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严玉的态度端正严谨许多,如果一开始,她会觉得解气,那么现在,她的心情也难免沉重。
毕竟江潮受到的酷刑痛苦,是肉眼可见的。
虽然她告诉自己,这是工作,但她并不是虐待狂,而且她也是首次给人施加这样的痛苦。
虽然对方为她不喜,可她也做不到心安理得享受她的痛苦。
严玉尽量平静的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们这种操作,已经算是开始的晚了。”
江潮又仰了仰头,掩去眼角流下的滴眼泪,因为恨因为失望也因为疼痛。
她继续问道:“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扎针方式?”
严玉:“为了观察你身体在受到刺激时的反应,这就是我们目前的新方向,也许会有新的突破。”
江潮的头也开始发疼,她真的很痛,但她还是很不甘的问:“江瀚呢?他不敢过来吗?”
严玉停止了扎针,面无表情的回答:“教授最近在忙别的,今天实验的过程和仪器显像资料,都会一秒不少的传送给他,他在不在都没有关系的。”
严玉有些心情复杂,以前她觉得教授有些公私不分,对江潮过于疼爱。
但现在看到江潮被如此对待,她也高兴不起来,她调整工作心态,继续观察显示屏。
江潮感觉到手臂又轻微的刺痛了一下,应该又被采血了。
严玉开始拨针,可能最痛的时刻已经挺过去,江潮此刻反而觉得,这疼痛可以忍耐了一些。
今天一共扎了五根针,严玉拔完针,江潮虚脱的躺倒在椅子上。
她的头还在昏昏沉沉的痛,但相比之前已经算轻松了不少。
她喘息了一会儿,看到严玉给银针清洁消毒归位。
她又看到那摊开的银针,大约估计了一下有百多根的样子,而且还有一部分并未展开。
江潮有些心惊的问:“这些针以后都会用到我的身上?”
严玉回答:“会逐步增加,慢慢挑战你的身体极限。”
江潮有点奇怪于严玉今天的有问必答,反而带笑问道:“看到我今天的惨样,严阿姨好像不怎么开心?”
江潮的劣根性又显露了出来,严玉看着她苍白狠狈的面孔,往日里对江潮的厌恶,一时反倒退去了。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并不是虐待狂,这种性质的实验并不会让我兴奋。\严玉冷静的回复。
江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恶劣的笑出声:“是不是看到我这么惨,你突然良心发现,于心不忍了?
你是不是内心在斗争着,劝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伟大实验的成功,你要为了理想坚持。
然后偶尔对我施放一点善意,让我明白或理解,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你们这些虚伪恶心的垃圾!凭什么在折磨我这么久后,还期望这一点点的良心闪现,可以让我多理解你们一点!
我会永远诅咒你们!唾弃你们!你们的恶,永远不配得到原谅!”
江潮说到后面已经平静许多,内心并无多少愤怒。
相比江翰来说,对面的严玉对她来说,挑战性就小太多了。
她可以尽情痛快冷静的骂出去,并且不会那么伤心伤肺,还是这样好,又爽快又能锻炼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