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给老娘气笑了,这么白莲的发言是真想帮老娘解释,还是给老娘定罪,也就这群脑残相信你没有坏心眼。】
卫清清气得直咬牙,攥紧的拳头恨不得捶在对她怒目而视的卫老三头上,给他醒醒脑子,谁让他跳得最高。
【不气不气,跟这些人生气不值得,等到以后卫黎黎暴露真面目,他们遭了罪,有他们后悔的。】
卫清清表情丰富,很快又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卫妈妈死死扯住卫三哥,卫三哥转头想让卫妈妈放开,他要去跟卫清清好好理论理论,对上的却是卫妈妈伤心难过的眼睛。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妈妈愧疚于当年抱错卫清清,觉得欠她良多,不忍心对卫清清怎么样,可他和黎黎又不欠卫清清的,当年更不是他们将卫清清弄丢,凭什么要受这个诅咒和恶意揣测的窝囊气。
卫三哥脸憋得通红,恨恨地跺了跺眼前的茶几,哐啷直响,茶水四溢。
崔颢后退几步,他是外人不好掺合,也有些后悔今天答应卫醒来他家做客。
卫妈妈被卫三哥挡着没事,卫爸爸和卫大哥西服裤腿被打湿,脸色出奇难看。
“闹够了没,你们非得将一家子闹得乌烟瘴气才开心吗?我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在这吵来吵去,都给我消停点,不然都给我滚。”卫爸爸一声吼震住全场。
卫大哥扶着他,给他拍着背,怕他真得气到哪,“老二,黎黎还受着伤,你赶紧将人抱回房照顾。”
“对,带着黎黎上去,她脚腕的伤还没处理,别跟着他们掺和。”卫爸爸心疼小女儿受伤,连连赞同大儿子的安排。
“爸,妈,那我先陪黎黎上去,大哥你好好照顾爸妈,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商量。”卫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卫清清,抱着缩在他怀里跟鹌鹑似的妹妹上楼。
温黎扒着他的肩膀往下看,卫大哥在对卫三哥训话。
“老三你注意点分寸,崔影帝还在这里,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卫三哥脾气暴躁,稍稍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好友,面色变得不自然,“崔颢,不好意思啊,让你看到这些,恐怕招待不了你了。”
崔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能理解卫醒,对于卫三哥的委婉送客接受的很好,更何况他也不想在这待着掺合别人的家事,多尴尬,“我还有点事,下回再来拜访伯父伯母。”
卫三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好,我送你。”
卫三哥送着崔颢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卫家父母和卫大哥以及卫清清。
“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卫清清不想跟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所谓家人在一起。
【我得回去再找找卫黎黎藏在我房间的珠宝首饰,以目前的情况看要是不尽快找到,到时候卫黎黎栽赃嫁祸我,这些家人一定不会听信我的话,只会信卫黎黎那个白莲茶。】
卫妈妈本还想跟卫清清谈谈,突然无力出口,清清对家里人,特别是黎黎偏见太深。
他们不相信黎黎能做出这样的事,只能让清清日久见人心了。
卫爸爸疲惫地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儿女这辈来给他添堵。
卫大哥看着急匆匆上楼找证据的亲妹妹,基于血缘的亲近之情不知何去何从。
温黎只看到卫三哥送走崔影帝,后面可不知道卫清清又去寻找她陷害的证据。
她现在啊,正抬着纤纤玉腿,露着匀润的脚背让卫祁这个正经人涂抹上药。
然而卫祁只当她是妹妹,毫无私心,刚刚脸侧的红纯粹是跟人过于亲近不适应下的生理反应。
所以对待如此美景没有男性的欣赏,甚至害怕她冷了,温柔地拿过被子给她盖上大长腿。
当真是不解风情啊。
温黎靠着枕头瞧着他抿着淡淡的唇,眼睫低垂,柔软至极,温柔至极。
“二哥?”温黎突然上半身凑近,甜笑着软软唤他。
卫祁还在细致地抹药,并不曾抬眼,温温应了,“怎么了?”
温黎眼珠子在他脸上乱转,哪哪都长得俊俏,又没有锋芒,温润进骨子里。
最终停留在微丰的唇上,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她心不在焉地问,“你给我带的礼物呢?”
“都受伤了还想着礼物,看来二哥不用担心你伤口疼了?”卫祁轻笑,扔了手上的棉签 。
温黎看着光泽的脚腕处,小心思一起,拽着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脚腕上,对上卫祁愕然的眼睛,她合上手拜佛似的,可怜巴巴道:“还疼,肯定是扭到筋了,棉花棒涂没用,得二哥用掌心的余热晕开膏药揉。”
眼前是缠人的妹妹,掌心下是微凉泛红还混着黏腻膏药的细嫩皮肉,卫祁有心拒绝,终是心软几分,今日的妹妹似乎特别会撒娇。
温热的掌心在脚腕处轻柔的旋转,按摩的力度刚刚好,温黎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地翘了翘涂了车厘子色指甲油的脚指,后来就是全然享受,“正是受伤了才更需要二哥的礼物安慰啊,快给我看看,二哥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漂亮的眼珠子开始在他身上搜寻。
卫祁好笑摇头,“礼物可不装在二哥身上,而且二哥的手也没闲着,没空余的手去下面给你拿礼物。”
“反正跑不了我的。”温黎知道不在他身上也不寻了,其实她都能猜到卫祁给原主带了什么礼物,原主喜欢贵的,她表现的喜好也是那些珠宝首饰,所以家里人送她礼物一般都送这些,要不然就是奢侈品名牌包包衣服化妆品。
卫祁笑着用没粘药膏的手揉揉她的脑袋,这也是许多年没曾做过的动作,这些年不做似乎也没生疏。
“二哥,你手摸过我的脚,而且头发摸乱了怎么办?”温黎特嫌弃地摆开他的手,又理了理出门时特意挽起的发。
“自己都嫌弃,你的头发不是已经乱了?”卫祁挑了她后脑勺一缕垂下的黑发,不懂就问。
“你懂什么,这个发型就是这样,这是我特意挑出来的几缕头发,为了营造那种慵懒随意的优雅感。”温黎没再拽回卫祁手上那缕黑发,又挑了一缕把玩着解释。
随着温黎的动作,那抹发在卫祁的手心搔动,似乎能搔到人心。
他对发型没什么研究,见过的女人大多将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讲究严谨。
“是挺优雅。”卫祁唇线柔和,放了手中的发,再次给她揉脚腕。
他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细致认真。
“黎黎怎么样了?”房门被打开,除了卫清清,卫家四口都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家庭医生,卫三哥嗓音最先到。
床边一时间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