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跟文小鱼抱怨吕洲其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似一本正经,一身儒雅之气,实则是个靠女人上位,好色之徒。更不可能告诉文小鱼吕洲其实是他的表弟。
说完姜牧野的神情已经回到往常,伸手从车后座拿了一条毛巾递到文小鱼面前,话题一转,说:
“新的,擦擦吧,湿着很容易感冒,生了病难受的是自己。”
文小鱼一时之间接受着姜牧野态度的转变再转变,从冷漠到激动,从激动又到平静,愣了两秒后,稍有些迟疑地接过毛巾,嘴里小声说着“谢谢”。
一路上两人没说话,文小鱼觉得气氛尴尬,用毛巾不停的擦着头发,姜牧野目视前方,一直在认真地开车。期间,他侧目看了一眼文身边的女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回过眼神,姜牧野不动声色地打开了车里的暖风。
百万豪车果然不一样,就连出风的质感都让人觉得舒服,文小鱼实在太累了,从中午的晕倒开始,感觉自己像是在打仗,应付领导、应付姜牧野,还要对付吕洲,中间还夹杂着暴雨的偷袭,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现在坐在车里,情绪不免放松下来,加上暖风作伴,不一会儿困意上身。
文小鱼意识强撑,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太累了的话就闭目养神,结果自然就是让她如愿以偿,目闭上了,觉也睡了。
十几分钟之后,姜牧野把车停在了工大家属院前,因为下着雨,路上没有行人,昏黄的路灯下,只有黑色的迈巴赫在雨夜里形单影只,整个车窗都贴了黑色的膜,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更显的孤独。
偶尔有过往的车辆从旁边驶过,激起水花溅在车上,车的密封性很好,从里面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以至于文小鱼侧头枕在颈枕上熟睡的很安详,车里只听到她沉稳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