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如冰刀,从喉咙里直割下去。
冰刀到了胃里,化作无数把冰锥,又扎又戳。
“哎哟!”
王快乐捂着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薛了成手足无措,吓得声音都变了:“王快乐,你怎么了?怎么了?······”
“疼!······哎哟,哎哟!······这个药,会不会有问题?······”王快乐声音微弱,疼得说话都困难了。
“有问题?不会吧?······”转轮王抢过瓶子,仔细看说明书。
“······每日一毫升,三十倍水稀释后服用。每瓶三十毫升浓缩液。——原来每次只能喝一毫升,这一瓶是一个月的量,你这明显是喝多了啊,——还不是一般的多,是邪乎其邪地多,一天喝了三十天的量!”
“喝多了?——都怪你,喝以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哎哟!······”
“你看你,你看你!要我说,你这个毛躁、还喜欢迁怒别人的毛病真得改改了,否则成不了大事!喝药以前,你不是看了说明书的吗?”
“我是看了说明书,可我没看服用方法啊······”王快乐弓成一团。
“你受得了吗?要不要按铃叫医生?”
“不要按,不要按!······我怕医生来了给我洗胃,那样就可惜了这药了!我想起来了,上一世,曾经有一次,我看到我师父疼的死去活来,问他要不要请大夫,他坚决拒绝,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他当时肯定也是喝这种药喝多了······”
“现在的浓缩技术可是过去不能比的!这一小瓶药的有效成分怕是相当于过去的几百大碗!你确定没事?”
“没事,没事!我能忍!天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那我走了!”
一眨眼,薛了成不见了。
不一会,王快乐感到疼痛从胃里转移到了全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如有冰锥在扎。
王快乐呻吟着,双手抱头,五官扭曲,面目狰狞,一双眼睛里发出绿油油的荧光。
“哎哟!······”王快乐大喊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朦胧中,薛了成的头和身躯又显露出来。
看着王快乐,饱经沧桑的眼眸露出悲悯和欣慰的复杂,喃喃道:
“为了变得更强,快乐王也是拼了!”
清晨。晨光熹微。
王快乐悠悠醒转。
两眼精光四射。
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浑身充满了力量!
扯开纱布一看,胸部和肚子上的伤口都已愈合。
全身的皮肤表面,都有一层厚厚的黑色泥垢。
王快乐笑了,翻身下床,双脚踩在拖鞋里,身子轻快,不由自主地蹦跳一下——
却不想砰地一声,身子跳起老高,脑袋碰到了天花板,碰了一个老大的包!
王快乐用手揉搓头上的包,呲牙咧嘴,惊愕莫名。
难道就这短短的一晚上,自己的身体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几步走到洗手间,痛快地冲了个澡。
冲完澡,用毛巾擦身的时候,顺便看一下镜子,发现自己不但瘦了,还高了,手臂和腹部还有了一棱一棱的凸起的肌肉!
打坐入静,抓紧时间练习《太易玄玄经》!
《太易玄玄经》是前世快乐王练习的上等功法,正是通过练习《太易玄玄经》,他只用了几十年时间,就达到了神通境。
“吸!······”
青色的气体如泉水一般流入体内。
医院周围的绿色植物都纷纷变黄!
这次,王快乐的意念集中在上丹田——泥丸宫后面与百会穴下面交汇处。他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能量池,安装自己的小气轮(随着境界的提高,再把小气轮变成小火轮)。
上午。陈良英和花自香的病房。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输着液。
王快乐坐在花自香的病床边,对着花自香笑。
花自香礼貌地回了王快乐一个笑容。花自香的脸色已恢复了红润,绝美的容颜再现。
“香香,今天感觉好些吗?”
“感觉好多了。谢谢王先生的关心!”
旁边床上躺着的陈良英,听到他两个的对话,含泪地笑。
王快乐尴尬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