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坦白，初暖只觉得有些懊恼，最近怎么无缘无故总是碰到医生，傅言爵是，他也是。

初暖冷着脸看向他，“就算我怀孕了也和你没有关系，你很闲？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戚然见她如此防着自己，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他会问只不过是因为职业习惯罢了。

“初暖，我建议你去住院治疗，这对你有好处。”

他奈着性子，温和的说道。

“你能保证，住院能将自己治好？”

初暖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戚染。

她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和傅言爵说得一样，她还有救。

戚然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忽然觉得她像一只小刺猬，将自己浑身包裹着刺。

无论谁靠近一点点，她都会竖起全身的刺，刺向那个人。

他不禁觉得有些挫败，不禁觉得她还真是个难搞的病患。

如果现在有支镇定剂，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她马上安静。

她的模样，莫名的让他觉得心疼。

初暖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妥协，本以为他会继续问些什么尖锐的问题。

戚染忍不住笑了。

初暖愣愣的看着他，有些莫名，他的笑居然让自己觉得莫名的亲近，淡淡的，很纯粹，没有任何心机。

似乎方才他真的就只是在关心她的身体情况，而不是为了别的。

今天是墨家的宴会，他会出现在这里，多少让她有点防备。

所以她才没有给他好脸色，可现在看到他的笑容，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戚染一转身，和她一样靠在墙边，动作肆意张扬，不拘一格。

“我作为一个医生，被病人讨厌的事我经历过很多次，所以就算你讨厌我，防备我，我也一样会关心你，这是职业毛病，希望你能理解。”

初暖没有回应，只是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发呆。

“初暖？”

戚染见她没回应，轻轻的唤了一声。

初暖这才回过神，缓缓抬头看向他，眼里的落寞连藏都藏不住。

面对戚染，她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觉得有些松快。

戚染本想再调侃她两句，好分散她的注意力，当视线触及到她这样的眼神，心脏忽然有瞬间的抽紧。

那种无助，落寞，眼里无光，都在她眼里折射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却却已然开口，“戚染，你说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可是我的病不是去医院就能治好的。”

初暖说着，就好像在一遍遍提醒着自己，治不好的，为什么每次都有人不明所以的给她希望，而最终的结果却要她一个人承受。

“呃。”戚染顿住了，她还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

“其实你不用那么自卑，现在医学发达，很多以前被认为是绝症的病都能缓解甚至治好，你这么年轻，治愈的几率比他们大。”

他没有说大话，现在很多医学奇迹并不是用数据就能解释得了的。

初暖淡笑一声，他的解释倒是清奇。

才第一次见面不到半个小时，刚知道名字的人，她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他，可偏偏他刚才说的话，却莫名的能触动她的心弦，甚至有了想试一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