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是一本素描本，里面画的都是您。”

越泽将本子合起来，没敢再看。

墨云霆心口一窒，“是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是初小姐画了一本关于您的素描本，时间从三年前她初到海城那天开始。”

“你是说她从三年前就开始画了？”

他的声音一向清冷，带了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意。

“是的，boss，乔小姐临走的时候让我给您带两句话。”

一想起那两句话，越泽只觉头皮发麻，若是说出来，墨云霆的反应可想而之，若是不说，恐将真的成为遗憾。

“说！”

“乔小姐让您若是以后再见到初小姐，放手成全。”

他迅速说完，静静等着墨云霆的回应。

“嗯。”只是一个字的回应。

越泽都快怀疑自己幻听了，boss这样的反应像是应了乔羽书的话，彻底与初小姐诀别？

“需不需要派人跟着乔小姐，她近期会和宋意离开海城。”

“不必，由他们去。”说完，墨云霆就挂断了电话。

越泽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再三确认挂断以后他才将手机收起来。

boss，这是怎么了？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将桌上的素描本收好，又埋首于工作中。

***

“谁啊，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不觉得很无耻吗？”

傅言爵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嘴里骂骂咧咧。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好不容易睡个早觉，还被人电话骚扰。

划下接听键，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口，“谁啊。”

“言爵，你说我还会不会再见初暖？”

墨云霆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傅言爵吓得一激灵，连睡意都不见了。

“哥，两个国家有时差的好吗，你不睡我也要休息啊。”

“原来她从三年前就已经将我放在心上，只是我发觉得太慢。”

墨云霆扯着唇，笑得有些讥讽，一张如刀削般精致的脸庞，宛若被复刻出来的冰块，冷得彻骨。

他的声线极低，傅言爵并没有听得太清。

“哥，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再说鬼故事呢？”

傅言爵皱了下眉，他哥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听了，却还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初暖她居然让人传话，往后余生，与我不复相见。”

许是听到了他的絮叨，墨云霆可以强调了初暖的名字。

傅言爵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哥，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你又何必执着。”

墨云霆冷笑一声，“她想结束，我偏不愿，哪怕是等，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