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看看,失去了初暖的墨云霆有多疯狂。
“方小姐,你这么做真的就只是为了报复初暖?”
俞初初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方静言温声道。
“不然你认为你一生有什么值得我亲自找上你?”
“呵,还真有,就凭我这张脸就是能轻易靠近云霆的凭证,你可别忘了,她是喻家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方静言早就料到了俞初初的反应,脸上笑意恬淡,将一张黑色名片放到了桌上。
“我给你给你时间考虑,这里是能联系到我的号码,什么时候确定好了,可以随时打给我。”
话落,只见方静言微微俯身,凑到俞初初身前,身后在她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俞小姐,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
语毕,起身离开。
俞初初整个人像是瞬间被人抽光了力气,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凳子上。
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简直太可怕了。
海城京郊别墅内。
矜贵清隽的男人,缓步走进阴沉潮湿的地下室。
俊美的面容隐隐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让人不敢直视。
“人呢。”
“已经昏死过去,所有的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他还是不肯开口。”
墨一微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男人置若罔闻,血腥气息混合着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
越泽眉头皱了皱。
墨云霆却是面无表情,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俊美无铸的面容在白炽灯的照射下,裹上了一层看不真切的阴影。
手脚分开绑在刑具架上的安宇,面色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
此时正耷拉着脑袋,毫无反应。
正如墨一说的,人已昏死过去。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新旧交加,触目惊心。
身上那残破不堪的衬衫,早已被血迹浸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人自内而外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死亡之气。
越泽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人做的事情,足够他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居然还敢对初小姐抱有幻想,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完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墨云霆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长腿交叠,习惯性的抚摸着左手上的戒圈。
“将他弄醒。”
毫无温度的嗓音,犹如撒旦般在地下室里回响。
“是。”
守在两旁的黑衣男人会意,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高浓度盐水,狠狠地泼在了安宇身上。
狰狞可怖的伤口瞬间吸收了盐水,蚀骨的痛感侵袭他每个身体感官,不到两秒,他的身体开始发颤,发出痛苦的闷哼声,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又一桶高浓度盐水泼了下来。
“啊……啊…”
安宇嘶吼出声,手脚不断扯动,目眦欲裂的看着坐在不远处身材挺拔的男人,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