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那么对你,甚至把其他女人带在身边几年,难道这些你都不在意吗?”
初暖敛了敛眸,淡淡道:“戚染,五年前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又怎么可能去苛求他为我守身如玉,他会选择俞初初我可以理解,比我让他活在痛苦之中,我更愿意他把俞初初当成我。”
戚染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周身被黑暗笼罩,让他看起来极其阴森可怖。
初暖看到他这样,便知道肯定是自己方才的话彻底将他逼急了。
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戚染恼羞成怒,唯一一次还是五年前因为自己的术后排异。
戚染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初暖,“我真后悔让你回海城,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是恶心我是什么。”
“你说你爱他,那我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你让我看起来像个笑话。”
初暖见他已经无法沟通,也就没再拿墨云霆说事,只道:“戚染,现在你不太冷静,等你彻底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戚染手握成拳,一步步走近她,俯身威压。
“初初,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
初暖闻言,有些难堪的,低垂下眼睫。
虽然当时自己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回去,但现在自己反悔在先,无论他说多难听的话她都得受着。
回国前她以为自己对戚染的感情是爱情,直到回海城再次遇见墨云霆,她低估了自己对他的情感。
现在被戚染说成过河拆桥,她也认了。
她无话可说的样子,让戚染心情大好,拿捏了她就等于拿捏了墨云霆。
从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为她做任何事他甘之如饴。
只是这些话再也说不出口罢了。
他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冷冷开口:“初初,我不强迫你接受我,至于我想让你怎么报答我,由我说了算。”
初暖脸色一白,抬起眼眸,怔怔地看向戚染。
“戚染,你别逼我,我并不想伤害你,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在那场手术里永远醒不过来。”
“这世上没有如果,墨云霆想要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没那么容易。”
他微微弯下腰,用那双冷厉阴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所以初初,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男人来做,至于要墨云霆付出什么代价,我还没有想好。”
初暖听得心悸,脑中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双眸微微颤了颤。
她低垂下眼睑,看着地上晕开的血迹,又看了眼茶几上医药箱里锋利的剪刀。
下一秒,初暖抬起纤细的手指,快速拿起那把剪刀,对着自己手心的位置,猛然扎了下去。
就在那把剪刀快要刺破肌肤内里的时候,一只颀长的手,骤然扼住她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计?我不是墨云霆,不会心疼的。”
男人单手抽走剪刀,看了眼她只破了点皮的手心,朝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初初,你总是能精准的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