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怔了一下，泛红的双眼，缓缓看向她。

她的神色冰冷，透着毅然决然，除了淡漠疏离，没有什么情绪。

看到这样的初暖，他忽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他想说些什么，初暖侧过头，淡漠疏离的眸子里，倒映着他失控的脸。

“戚染，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鲁莽，但我也希望你能清醒过来，你值得更好的。”

戚染闻言，心脏一痛，眼睛被水雾浸湿。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他后悔当初将她带回海城，以至于现在，她为了别的男人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强压下着心底的痛，低声乞求道：“初初，我是真的爱你，你和墨云霆，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爸妈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闻言，初暖的眸子，颤了颤，依旧面无表情。

“戚染，请你放手，我不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并不想破坏你一直在我心里固有的形象。”

戚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当初同意她回海城，他早该料到的。要怪就怪自己一直不敢向她表白自己的心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墨云霆的感情。

可现在，无论他再多说什么，在她眼里，永远只有墨云霆的存在，他改变不了。

他的沉默，让初暖有些无所适从，“戚染，我会当做今天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我不会忘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除了感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

戚染摇头，对她说，“初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除了你，我什么都不缺。”

初暖低垂下眼睫，盯着环保着她不放的手臂，有那么片刻失神。

良久过后，她才淡漠出声：“戚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墨云霆一个人，如果你再逼我，可能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对你很残忍，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不希望到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面目全非。”

戚染想解释，初暖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还有……”

只见她深深吸了口气，始终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对上他的视线，“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云墨，他很想你。”

说到这儿，初暖心里忽然有些欣慰，取而代之的是释然，“云墨一直把你当作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影响到你们两。”

她说完，扯了扯嘴角，朝戚染笑了笑，“戚染，只觉得现在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挺好的，你会遇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人。”

她的一番话，让戚染感到无比的压抑闷痛。

她如果不将喻云墨搬出来，他尚且觉得自己还有一丝挽回的希望。

现在她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让他觉得现在的初暖，好像真的把他排出在了她的感情之外。

他再次拥紧她的，不肯放弃的，乞求着她：“初初，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初暖轻轻摇了摇头，“戚染，对不起，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兄妹之情，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