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感觉有些冲突。”凤祁突然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帝的声音突然自凤祁脑海响起。

“轮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还会有复活一说。”凤祁沉声问道。

帝的身影自一旁的空间门中踏出，今天的他虽然还是一身黑袍，但更像睡衣一般休闲。

“想知道？”帝看着眼前的石碑，好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凤祁点了点头，看向帝。

“其实他错了，诸天万界大部分的修炼者都错了。”帝大声说道：“神识或灵识的陨落，不过是去了另一个玄妙的地方罢了，在那里有着万千的法则，其中一条可以将陨落者的神识、灵识封存，如同入定一般，不受外界信息干扰永久的睡去，直到有人逆天改命将其从长河中捞起才会苏醒。至于轮回，则是另一条法则所为，依照这个神识或灵识复刻出另一个相似的灵识，入大道……”

“那么沉睡的神识岂不是很多？”凤祁问道。

“终会彻底消散。”帝回答道：“其实就算是轮回境也不是想拉谁就拉谁的，境界高了、时间久了、空间乱了，都不行。其实就是实力不够。”

“像凤皇，九转轮回，即便是入圣也不见得能拉回来。”帝，道——就算是他，他当初也是动用了天道了力量和权限方才拉回。

“出去吧，外面有人在等你。”说完，帝的身影再度踏入空间门，消失不见。

凤祁轻轻推开大门，齐太虚正沉默的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悲伤。

凤祁将连月至尊的话转述完后，就向着下方走去，独留齐太虚一人神伤，豆大的泪珠不争气的自其苍老的面容上落下，滴落在石碑空间中。

……

藏书阁下层，原本人影交错的一层，此刻空荡无人。

灵识探查过去，只发现在一层众多书架中的一角，曲苍正盘坐着手中翻看着一本书。

凤祁没有去打扰对方，轻声离开，出了藏书阁朝着东方兰寝宫的方向行去。

不出所料，今天是楚清璇亲自下厨做饭。

像他们这些修炼者，不需要吃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饿，但他们一家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每逢节日或是重要高兴的日子，就会围坐在餐桌前。

不多时，齐太虚的身影也出现在庭院中，手中拎着两壶酒。

“喝酒吗？”齐太虚看着众人，问道。

“我要。”凤祁举手笑道。

随后齐太虚就将一壶酒递给了凤祁，凤祁则是先给凤应天倒了一杯。

“祁儿进入扶摇灵院我们一家还没有聚过，今天正好补上。”说着东方兰先举起了她的茶杯。

众人也齐齐举起了杯子，在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过后，一饮而尽。

天色渐晚，众人欢谈至深夜，随后凤应天方才醉醺醺、摇摇晃晃的离席。

齐太虚的身影老早就消失不见，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喝闷酒了。

凤祁摇了摇头，也没有去找他的意思。他的寝宫就在挽华殿旁边，在门口同三女互道了晚安，就转身离开了。

……

翌日午时，在楚清璇一声声催促下，凤祁才穿戴好衣裳。

“真的是，多大人了还赖床。”楚清璇在身后替凤祁整理被褥，不满道：“都在等你了，娘让我来催你。”

“这几日有些累，还没好好休息过。”凤祁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