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仔细思索着这番话后，问道：“你经历过？”

十七面色凝重：“没有，但你继续试的话，会超出我的意识范畴，这个由我所创的意识幻境会土崩瓦解”

闻言陈沐的内心酸涩不已，心情格外沉重：“所以三千多年以来，即使你知道事情的结果，也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无法改变结局，对吗？”

“嗯”，十七淡然地点点头，三千多年的光景，其实也如白驹过隙，匆匆一瞥间，时间悄然流逝。

看着陈沐忧心忡忡的样子，十七粲然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别那么伤心，现在你来了，这里也可以结束了”

结束，意味着幻境消失，幻境消失，十七又该何去何从？想到这些，陈沐担心地问道：“结束？那你去哪里？”

笑意仍然那么温柔明媚，如同四月的春风，拨开水面的迷雾，十七言辞轻松：“傻瓜，我是残留的意识，当然是回归你的灵魂，补全你的意识”

回归灵魂......，陈沐陷入了沉默，这和消失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自己，真的值得十七回来吗？

良久，陈沐轻声说道：“可是，可是我始终认为你是独立存在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十七眸光停留在陈沐身上，温柔地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灵魂前世遗留的意识，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前世残留的记忆”

陈沐低着头，心中对自己更加没有信心：“你那么聪明，英勇，温婉，担当，应该你来主导这世灵魂”

十七目光诚恳坚毅，紧紧握住陈沐的手：“不要自责，我本就是属于你的”

“不过我对你有个小小的请求”

陈沐惊奇地抬头，泪眼婆娑：“什么请求？”

还真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呀，算了吧，她意识不齐全，补全后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十七不禁笑了笑，说道：“我想走完这一次记忆再回归你的灵魂，送你出去，最后嘛”

随后十七神秘兮兮地附在陈沐耳边说了最后的要求。

“啊？”，听完，陈沐惊讶得合不拢嘴。

“就当你是同意了”，十七笑容灿烂，拉着陈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