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字字敲打着婧儿的灵魂，脑海中浮现师父曾说过的话，“敢为天下之先，敢为凡人之前，保生灵安乐，护万物生长，降妖除魔，道法其证”

虽然师父的教诲历历在目，可是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十七，婧儿心头酸涩委屈，哭得不能自已：“姐姐，我，我都是为了你”

闻言十七轻笑出声，言辞薄凉：“陈婧儿，不要把你的罪责推到我身上，从始至终，我未曾要求你做过这些”

“你与元谨在一起，我不计较，你诱惑刘恭，我不与同你争论，你四处散播我的流言，我不曾放在心上，可是啊，你为何，要让凡人，为你的计谋赔命呢？你知道，这场天灾，多少凡人失去性命吗？”

婧儿越哭越激动：“姐姐，我不是！元谨哥哥说，天灾是天法降临，要清洗凡间罪孽”

“而且，我做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你”

十七冷漠地看着婧儿哭泣，三千年了，几百次了，婧儿总是一副未知真相的无辜样，看来一切的谜语都需要从元谨身上解开，而自己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只能靠陈沐打开这些谜团了。

看着眼前泪雨连珠的婧儿，十七淡淡地说道，语气虚弱得似乎即将消散：“别哭了，让我走吧，拖着这副身体，我很累”

找不到任何答案的十七缓缓闭上双眼，脸色苍白无力，呼吸渐渐远去。

婧儿抱住十七，眼泪决堤，手中的青色光芒愈加浓郁：“姐姐！不走好不好！婧儿能救你的！”

对于一个心死之人来说，任何方法，都是白白浪费，十七，想要解脱，想要忘记这些人，忘记这些人带来的痛苦。

源源不断的输送能量，却没有一丝激活绝尘经脉的迹象，婧儿惊恐不已：“姐姐，你的绝尘经脉呢！为什么没有了！”

“姐姐！你做了什么！你把绝尘经脉给谁了！”

“姐姐！我能帮你的！我把混沌神脉给你好不好！你不要走！”

“姐姐！”

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十七逐渐失去呼吸，婧儿哭到撕心裂肺，手中的青光无论怎样聚集，再也无法注入逐渐冰冷的躯体里。

眸光里，十七的身体开始消散，怀里，是触碰不到的虚无，婧儿第一次后悔，后悔一直以来，总是以自己的眼光左右姐姐的取舍。

婧儿看着身体只剩些许轮廓的十七，愧疚而坚定：“姐姐，我会为了你，放弃一切，这会是最后一次，我干涉你的选择”

说完，婧儿手中的青色光芒中，隐隐浮现出灰色光芒，青灰色交叠，混沌神力不断缠绕在十七身体，重新铸就原本已经消散的身体。

光芒中，婧儿的经脉浮现于皮肤，布满全身，正以极快的速度流向十七，见状婧儿嘴角上扬，眸光欣喜：“姐姐，混沌神脉择主而栖，你看，它很愿意待在你身体里”

随着经脉转移成功，婧儿虚弱地瘫倒在十七身旁，眼含期许：“姐姐，婧儿会等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