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三,解娣,先别忙着吃,厨房有两碗菜,你们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回来咱们就开饭。”
吴知白吩咐两小。
俩小家伙慌忙答应,端着碗就跑。
后院正巧碰到许大茂。
“阎三,你这是哪弄来的肉?”
许大茂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三大爷家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不可能买肉吃。
“吴知白让给聋奶奶送去,回头我们还要一起吃饭呢。”
阎解娣边走边说。
“说那个干嘛,赶紧送过去,回头好吃饭。”
阎三催着妹妹赶紧走,还不忘了偷一块肉塞进嘴里。
许大茂一听吴知白家的菜,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早晚让你好看,得罪我,非得弄死你!”
“三大爷,三大妈,阎家几个哥哥妹妹,赶紧坐,我这还有两瓶酒,咱们晚上喝点,菜管够吃,吃不了的剩下你们不嫌弃拿回去凑合吃点,我这就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嗬,小白,敞亮,三大爷没白疼你,就知道你有出息,我这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儿媳倒酒。”
除了阎三和阎解娣,一人一个半两的小酒盅都满上。
半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吴知白没吃几口菜,阎家那见过这伙食,一个个甩开腮帮子开造。
一看就是干饭人。
吴知白坐主坐,左边是三大爷三大妈,于莉就在他右手边。
吴知白酒量不行,一杯下肚就有些晕乎乎。
于莉看着暗自好笑,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
他家以前开酒坊,从小就能喝,说实话,这点酒连开胃都算不上。
三大爷喝了一杯,话匣子打开。
“小白,你看今儿小年,按说我不该提这事,于莉的工作……”
于莉在桌下偷偷撰住吴知白的手,有些紧张。
吴知白心里暗笑,轻轻捏了捏于莉的小手,三大爷,我今天不但要你的砚台,而且你儿媳妇也是我的,你不是能算计么,我今天就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三大爷,这事好办也难办。”
阎大一听这话,赶紧端起酒杯,“小白,哥哥这嘴笨,多谢你的款待,于莉的事情都交给你,也就是你是个能人,肯定能帮着办的明明表白的,一切都拜托你,先敬你三杯,我干了,你随意。”
吴知白一咧嘴,可不是都交给我了么,“阎大哥,我这酒量太差,实在喝不进去,就意思一下啊。”
阎埠贵一看阎大敬酒,再看看瓶子李还剩下小半瓶,顿时不高兴。
兔崽子,倒是会算计,知道这酒不能带走,变着法的喝光。
自己还没喝够,不能光便宜阎大。
想到这赶紧给自己满上。
“小白,这个难办,也不难办什么意思?”
“三大爷,百货商店什么地方?那一般人进不去,我表哥费了好些劲也没办法,不过他跟轧钢厂有些关系,倒是能帮着运作一下,就是得有些表示,他平时喜欢舞文弄墨的,您懂得。”
三大爷一听这话,顿时肉疼,合着自己的砚台还是保不住。
阎大也有些蔫。
合着最后还得花钱办事,抠门老爹肯定得跟自己要钱。
阎埠贵嘴里的肉都感觉不香,看来这砚台以后得姓吴啦,回头得让老大给补上。
苦笑一声,“小白,你也知道三大爷家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没有闲钱。也就那砚台还凑合,让你表哥给掌掌眼。”
阎埠贵手里的砚台吴知白见过,平时宝贝的不得了。
是一块罕见的红色砚台,俗称血砚。
这砚台入手温润,点墨不沾,使用过后用水一冲就干净,非常罕见,放到后世价值绝对几百万朝上。
吴知白笑着答应,“行,东西不在贵贱,也就是一点表示,让人家看到咱们也是懂事的人,三大爷,让你割爱啦。
于莉姐工作的事我说了算的话,肯定不要您破费。
我这也是求人办事,您放心,咱们争取过年期间把这事给办妥当,一会于莉姐带着东西跟我去一趟表哥那里,也是做个见证,不是我吴知白贪墨您的东西,我在帮着说说好话,事情准能成。”
“那好,小白,就全仰仗你,三大爷在敬你一杯。”
阎埠贵心里这个美,两块钱的砚台就把事情办成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