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财的事儿也是你报的警吧?”
叶棠:无辜眨眼。
王武:“做个笔录,匿名的,我们不会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叶棠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我先接个电话?”
“嗯。”王武点头,礼貌的后退两步,避免听到什么隐私。
叶棠挑眉,将王武的细节看在眼里。
接通电话,“喂?哪位?”
“……纵火?”
“严重吗?”
“啊,没人员伤亡,那还好。”
“袭警!?”
“啊,这样。”
“需要赔偿多少?”
“需要家属过去啊?我这边最早也要明天晚上到,可以吗?”
“行,我尽快赶回去。”
王武的情绪跟着叶棠的话,起起落落。
待叶棠挂断电话,人都有些麻木了,但还是开口提醒,“纵火和袭警不是小事儿,你这态度还需要端正一下。”
叶棠点头,“家里老人不懂这些,想省个运输费,在地里燃烧秸秆,确实挺危险的,我回去教育他。”
王武错愕,“燃烧,秸秆?不是说纵火……”
“昂,那天风大,风一吹,方圆几亩地的秸秆都烧了个精光。”想想,自言自语道,“也亏的西沟那边的山早都秃了,不然给山点了就罪过了。”
王武嘴角抽了抽,“……那确实。”
旋即又想到,“袭警是怎么回事儿?拒捕吗?这事儿还是比较严重的,你回去……”
“确实挺严重的。”叶棠点头,表示赞同。
师父知道惹祸了就要往家里跑,不想正遇上上面带着警犬下乡训练,十几只警犬啊,民警一声‘站住别跑’,警犬们直接拐个弯,从训练场冲出去了。
跑也跑不过,被一群狗扑了,师父一慌,就给一只警犬咬了。
警犬倒是没啥事,就是耳朵秃了一块,但能长出来。
“你也看到了,我着急回老家一趟,家里长辈还在里面蹲着等我去接呢,这边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本来我们也不想麻烦你。”王武尴尬的挠挠头,“两位受害者一口咬定自己是自愿的,甚至还把搞封建迷信这些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说是自己家里破产接受不了,就想走走偏门,场地也是他们求着钱守财给提供的。”
叶棠蹙眉,“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录个口供,我们问什么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行。”
“你跟我过来吧。”
*
“行,这边情况基本都了解了。”王武合上笔记本,“时间挺晚了,一个小姑娘也危险,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叶棠摇摇头,“我能见见吴仁夫妇吗?”
“程序上是不可以的。”
“几年前他们有个女儿被钱守财的儿子钱晓天侮辱致死,但彼时钱家权势滔天,稍微运作便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还有这种事儿!?”张衫一拍桌子站起来,“简直是,简直是……”
“你干什么?”王武被吓了一跳,侧头看他,“我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