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笑着说道:“是呀,想杀我的,又岂止你们四个?”
他缓缓转身看向门外,朗笑一声:“乌老板,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你也不想让我活着离开吧?”
寂静的院落中,突然传出乌老板的笑声:“花老弟,这你可冤枉老哥哥了。”
他开口说话时,尚在百米之外。
等他最后一个“了”字出口,人已站在大厅里面。
乌阿蛮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老乌从未想杀你,我这么做,那也是情非得已呀。”
“哎,谁说不是呢,”从院外又缓缓走来一人,正是那四海商会的老掌柜裘一柱。
裘一柱叹息着说:“乌老板没有说错,其实我也不想杀你,只是,咱们都被逼无奈啊。”
老家伙说是无奈,一张脸上却是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窗外,突然又传出一个轻佻的嗓音:“他俩不想杀你,我想。”
紧接着,木质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破,挤进来一个肤色苍白的青年公子。
这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活生生一张死人脸。一双眸子却是亮的吓人,给人以极为诡异的感觉。
他似笑非笑地重复着:“我想杀你,我想杀的人,必须得死!”
短短几分钟,大厅内就多出三人。
这三人看似随意,实则他们的站位大有讲究。
老乌、老裘,一左一右,横在大厅门口两侧。
那最后现身的青年公子,牢牢守在窗口位置。
三人站在不同方位,已几乎封住了萧潜的所有退路。
萧潜面不改色,看了老乌一眼,道:“乌老板不讲究啊,爷给你抬高了这帮小娘们的售价,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不等乌阿蛮开口,他又对裘一柱说道:“裘老头,你也不讲究啊,爷摘了你商队那么多人的桃子,唯独对你手下留情,否则,你哪里还有精力站在这里?”
那死人脸嘿嘿笑道:“他俩欠你人情,老子不欠。老子非但不欠你,你反倒欠了老子的。所以,老子非要杀你不可。”
裘一柱幸灾乐祸地说:“小子,你知道他为何非要杀你吗?嘿嘿,你假借花大少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可曾想到会被人当众拆穿?哈哈,实话告诉你,这位才是真正的花公子。好了,现在老夫已经还上你的人情了,你我互不相欠。”
我靠,老二搞的什么把戏,竟然让老子假扮这死人脸?
看着花大少那张鬼气森森的脸颊,萧潜彻底无语了。
花大少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舌尖:“不错,老子姓花,辣手摧花的花。”
“好了,花柳病的花嘛,爷知道了,”萧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听这话,花大少那张死人脸,看上去更渗人了。
“你有种,”他狞笑着,“老子要是让你痛痛快快死掉,老子跟你的姓。”
敌人越是暴怒,萧潜就越是笑得开心。
“跟爷的姓,你不配,”他贱兮兮地说,“爷看你和裘老头子倒是很有缘。你若在前面呐,你俩就是花个裘,你在后面,那就是裘几波花。”
花大少暴跳如雷:“你找死!”
他内心激荡,漆黑的长发无风飞起,苍白的右手笔直探出,劈手向着萧潜胸口抓去。
这一抓速度极快,直接带起一股疾风。
萧潜冷哼一声,顺手从身前的桌上握住一双竹筷,径直刺向对方手指。
竹筷碰到对方手指,如碰钢铁,竟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