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守见了这个老同学的反应,心中窃喜。
“兄长,我说的正是你的事啊!我被堵在官道上了,下车一看,原来是官道被挖断了!”
“啊~!谁敢断我官道,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要是被上司衙门知道了,守护官道不利,那可是要革职查办的啊!”
“兄长,我当然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了!就赶紧去查问,原来是一群上百个流民把官道给挖断了!”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又出来这么多流民闹事了!叛乱过去半年多了,好几个安置流民不利的县官都被处罚了!现在我这里竟然又冒出流民来,这不是老天爷在捉弄我吗?”
孟守见了知县的反应,心中讥笑。想这种官员,名为父母官,实则只为自己。遇到好事就是自己功劳应得的,遇到不好的事就怪老天爷不向着他!
朝廷都是这样的官,天下百姓怎么能有好日子过!
“兄长!这群流民之所以要毁路聚集,是因为他们对面站着一群你手下的衙役兵丁!我问了班头,他说是这群流民抗捐粮食,所以断了道路要与县衙对峙的!”
“啊~!这……这是哪个班头带去的!这不是把我给架到火上了吗!贤弟!你是知道的,我为官这么多年,一向是胆小怕事,行为谨慎的,我是不敢让手下去十分逼民的!”
“是啊!兄长在这县令位子上稳坐了几十年,足见你的谨慎的。只是这次事件恐怕要毁了你半辈子的清名了!”
“兄长你想啊,私设捐粮名目,一罪也。流民安置不利,二罪也。逼反流民,三罪也。断了官道,四罪也!这四大罪状要是到了上司衙门那里,你就不止是丢掉乌纱帽了。”
宁归知县听到这里,早已一身冷汗了!
孟守继续说道:“咱们大宋不杀文官,兄长可以放心了!不过至少也会把你发配到几千里外去的。再加上据我所知,朝廷现在重用范相,正在力行改革,其中就有对官员要从严整治的政策!”
县令抖着手,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珠,瘫坐在椅子上。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妻妾们,都哭哭啼啼的围了过来,一边拍打着县令老爷,一边哭诉自己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