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之前那个翻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工装男子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皮埃尔先生是我们从法国请来的高级工程师,是帮我们处理一些技术问题,还有修理之前进口机器的。
他说话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专业术语。
之前的翻译因为胡乱翻译被我们的老师傅查发现了异样,就多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就撂摊子不干了。”
周玉娇听后不置可否,她想了想,一小时五十块,这是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啊。
谁也不会嫌钱多,左右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也说了,皮埃尔先生会用一些专业术语,如果我也听不懂呢?”周玉娇说道。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听懂皮埃尔先生说所有专业名词,所以还是要和这些人先讲清楚,免得这些人觉得他们花的钱不值。
工装男子听后,立马对周玉娇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实话实说,不会翻译的语句,我们可以慢慢沟通。”
主要是之前那位翻译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那翻译竟然胡乱翻译,而且现在一时半会儿他们是真找不到会法语的翻译,所以他们对周玉娇的要求自然也降低了很多。
“那好,我们走吧。”周玉娇道。
工装男子买好了皮埃尔先生需要的万宝路香烟后,把周玉娇买的东西暂时寄存在了商店,然后就开车带周玉娇和皮埃尔先去饭店吃饭。
路上,周玉娇和皮埃尔先生沟通了一下,大致知道了今天要去工厂解决的问题。
汽轮机厂有一台汽轮机坏了,国内的高级工程师都看过了,没人能修,所以他们才从国外请来了皮埃尔先生。
工装男子带着他们到工厂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确切来说,他们都是迎接皮埃尔先生的。
“小李,你们去把白同志请回来没?”有个中年大叔对之前送周玉娇他们过来的工装男问道。
工装男道,“厂长,白家那丫头脾气太大,请不回来,不过我们请了个更好的翻译,就是这位周同志。”
说完,他又向周玉娇介绍道,“周同志,这是我们厂的钟厂长。”
“钟厂长,你好。”周玉娇礼貌的向钟厂长打了个招呼。
她看着这钟厂长有几分眼熟,跟刚才遇到的那个西装男很像,估计两人有点儿亲戚关系。
“周同志你好,等会儿就辛苦你了。”钟厂长笑着说道。
他其实也是觉得白家那丫头的脾气太大,招架不住。刚才他还担心那丫头回来后,会不会再次甩手走人。
不过现在好了,这位周同志看起来为人比较和善,应该不会出现甩手走人的情况。
几人寒暄了一番后,就去查看那坏了的汽轮机了。
这是一台差不多五层楼高的积木式汽轮机,皮埃尔之前已经简单的查看过了,现在已经确定了一个可能坏掉的地方。
他戴着头盔和手套,踩在升降梯上,让工厂的技术工人陈师傅给他打下手。
周玉娇站在下面,正想着怎么去给两人翻译的时候,钟厂长递过来一个像砖头一样的军绿色的东西。
“这是无线电话机,陈师傅手里也有一个,你拿着这个就可以进行翻译了。”钟厂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