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赵家大姑,许辰心里是有好感的。
他和娥娘成亲的时候,她还来过。
虽然她干涉三房内斗,但也不缺礼数。
不像那几个小的……
“娘你为何要请四叔来做工?你也讨厌他花天酒地,嗜赌如命不是?”
赵莺莺此时也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终归是赵家兄弟,少时虽然因为偷看吴氏洗澡,而名声坏透,一蹶不振,后又被你们三叔、也就是赵海生设计陷入赌局,农庄和宅子都输给了你们三叔,更是个酒色之徒。可他不曾对我们不起。”
秦月荣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是赵海生的二娘子,设计夺了他分家到手的产业。这次请他,也是念在他救过幼时的娥娘。”
娥娘沉默了会儿,冷声道:“不错。我隐约记得,四五六岁的时候,我在河边玩。掉到河里,是他救的我。那时天寒地冻。”
秦月荣接着道:“我见许辰有意扶持刘香菊,就想着扶老四一把。不曾想,他是那般不堪。放着家里的美妻不宠,竟霍霍外女!哼!是我想太多。那厮无可救药!”
无意瞄了眼秦月荣身前的高原沃野,许辰立刻低头吃饭,也在认真听她们母女聊天。
“这恐怕不是你扶持他的唯一原因。”娥娘很聪明。
低着头,又瞟见娥娘那裙裤都无法遮掩的长腿轮廓,许辰觉得口中的饭菜更像了。
要命的是,自从被沈红玥欺负了,娥娘反对自己抱她的言辞就更激烈了。
虽然不骂他,但却吓得他晚上也不敢搂。
“你们的四叔母吴映雪要死了,女儿森森也都得了病……没钱医治。吴映雪入门的时候,赵辉已分门立户,没过几天好日子,赵辉就输的倾家荡产,还被几个狐媚子榨干钱袋。”
“可她为了孩子,依然守在那里。有人曾想私下与她交好,她都拒绝,此女得了我一丝敬重。”
秦月荣的回答,让晚餐的气氛有些凝重。
许辰刚要悄悄摸自己可爱又可怜的媳妇儿,四房的惨状就让他毫无兴致了。
原本是在众人面前悄悄下手,这样她总不敢排斥吧?
此时连妍姐儿都抹眼泪了。
“怎么啦?小可爱。”许辰好奇的捏了捏她的脸。
现在妍姐儿总是独霸姐夫左边的座位,使得赵莺莺每每咬牙切齿。
另一边是三妹和弟弟,自己却被扔在一边。
最可恨的是,二姐美其名曰照顾妍姐儿,也做的距离三郎很近。
害的自己只能和张楚晗,林妙音,刘芳挤在一起。
要不然,她方才就能截胡三郎那想要作案的手掌,放在自己膝盖上。
“四叔母给妍儿买过糖吃。就在我小时候。”妍姐儿撅着嘴,伤心的把眼泪擦掉。
其实这孩子很善良,最初见她的时候抱怨说二姐最小气了,只给买几个鸡蛋。其实那也只是耍小孩儿气。若是她二姐被人揍了,她肯定会嚎啕大哭。
就跟姐夫被打成猪头的那天早上一样。
许辰还听到刘芳说,两孩子经常躲在暗处抹眼泪了。
因为他们都很思念胡彩衣!
自己也很担心胡彩衣啊,每天都悄悄去小娘房间看看她画像……
“你现在就是小时候呀。”许辰好笑的逗弄着妍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