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杨馨那相亲相爱,开开心心的理想,许辰也懒得多说什么。
最起码她只糟践自己,不干涉其他人。
相比叛军的危害,实在不算什么。
何况追随他许辰就是糟践自己么?
未必!
反正她都有一儿一女了。
下半辈子的使命,可以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养大孩子。
至于杨惠,其后代更多,毕竟她是真的善生……
想通了这些,许辰就很轻松的去找秦音喝茶了。
“你滚出去!”此时杨惠看到闺女爬了上来,她既后悔,又心疼,还很是烦躁的喝道。
后悔于自己做了帮凶,让她变的如此难受。
而且终归是孩儿,也会很心疼。
烦躁自然是因为她们现在都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无法描述。
简直就是怪物。
“娘啊,让我休息吧,好难受的……骨头缝里都疼。”
杨馨躺在杨惠的身边,表情复杂的落泪道:“我不是你的宝贝闺女吗?真的丝毫不疼我了?真想弄死我?”
“你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哼,都怪你那祖父杨天顺,我那暴君爹爹。”
想到闺女遭受的压迫和打击,杨惠忽然抱着她落下泪来。
杨馨温柔的摸了摸杨惠的眼泪,虚弱的笑道:“别难过,我现在真的很好。对许三郎不曾有那般情义,但却佩服又迷恋,以后我会好好生活,好好赚钱,养活你孙子孙女的。”
“好,我不难过。可问题是,你祖父,我爹的灵柩摆在那里,我们不去,怕是很难堪。娘我也爬不动了。”
杨惠疼的俏脸惨白,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这可是伤上加伤啊。
可她好奇的是,居然不怎么累!
“我们睡一觉就恢复了,那晚也是这般,可休了一个时辰后,居然比以前还有精神。”
杨馨打着哈欠笑。
“什么?你也有这样的感受?”杨惠微微蹙眉。
“嗯。不骗你。”
杨馨语气模糊的笑道:“只要不被那小子弄死,本小姐从来不怕他。”
“我居然也是这般,虽然有伤痛,但疲累很快消失!”杨惠觉得有些古怪。
想了想,等杨馨睡着,她还是裹着衣袍,找到一个侍女,让他告诉杨天宝,说她和杨惠得了风寒,需要休息几个时辰……
终归是爹的丧事,消失太久便是不孝,需要一个躲着修养的理由。
等中午开宴的时候再出去走走过场。
“你凭什么让我放过杨惠?”喝了杯茶,听了许辰的来意,秦音大大方方的笑问。
“杨惠的野心不大,只是在为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考虑。”许辰道。
“我问你,我凭什么听你的。”秦音收敛笑容,变得知性起来。
“因为我是你的大恩人啊。掌权,得到官人的垂青,都是我的功劳。”许辰老神在在。
“可我若不感恩呢?”秦音似笑非笑的道。
“不知道小娘子还有什么要求?”许辰不想磨叽。
“杨家的进项主要是租地,伐木,烧炭。虽然收入不小,但也凡善可称,上不得台面。我想利用你赵家在县城的人脉。”秦音含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