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来,多吃点。”萧玥招呼着温与容坐下,不停地给他布菜。
温与容笑着接下,祁澈轩吃的欢快,只不过时不时瞅一眼正在给温与容挑鱼刺的祁初,没办法,迫于他的淫威,他失去了坐在容容旁边的机会。
气的他狠狠的多吃了一碗饭,结果就是吃的急了,饭后也在不停的打嗝。
“容……容。”祁澈轩也不想的啊,但是就是忍不住要打嗝。
温与容给他拍背,让他喝点热水过渡一下,奈何效果好像不大。
“哈哈哈哈哈,你还打嗝,哈哈哈哈哈哈。”祁初在一旁无情的嘲笑。
“你……不要……笑了……”祁澈轩从椅子上跑下来就要与祁初单挑,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祁初直接使出杀手锏,伸手按住了祁澈轩的头让他不得动弹。
祁澈轩更气了,谁能告诉他怎么样才能长高一点,他的手根本就碰不到祁初。
“好了,你就不要逗他了。”温与容笑着过来把祁初的手拿开。
“这可不是我先动手的。”祁初收回手之前还摸了一把温与容的手才作罢。
〈臭流氓!〉祁澈轩腹诽。
“你看看他,是不是不打嗝了。”祁初又说了一句。
“你……”祁澈轩正准备说话,突然发现自己不打嗝了,“真的不打了。”
温与容也发现了这个,没想到误打误撞直接治好了。
“容容,我好了。”祁澈轩有些高兴,跟手就扑进温与容怀里。
“哎~你给我松手。”祁初说道。
“我就不。”祁澈轩严厉拒绝。
“可是我帮你止住了打嗝……”祁初继续说道。
“略略略。”
……
下午的祁夫人借口和小姐妹出去逛街,让他们自行安排时间,但是不许离开,晚上必须留下来吃晚饭。
温与容笑着应了,心里知道她这是专门留出空间让他们单独相处。
祁澈轩吃了午饭蹦哒了一会儿困意就来了,温与容就带着他上去睡午觉。
“睡了?”
温与容小心翼翼的关上祁澈轩的房门退了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外的祁初。
“已经睡着了,估计是玩累了,睡的快。”温与容笑了一声。
祁初走过来,伸出手插进温与容的头发里揉了揉,轻声问道:“要睡一会吗?早上起来的太早了。”
温与容被他揉的有些舒服,微眯了眼睛,听到他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清醒的很,一点困意都没有。”
祁初被他放松的状态取悦,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一触即分。温与容眼睛微微睁大,似乎被他吓了一跳。
“要去花房看看吗?最近花开的挺好的。”祁初提议道。
温与容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应了。
两人牵着手走到花房,上次来的时候,温与容的眼睛还没好,所以只能凭借气味感知。
这下借着肉眼,温与容终于看见了这里的全貌,一如他所想象,美不胜收,甚至更甚。
人在见到美好事物的时候心情总能愉悦一些,温与容也不例外。
祁初看得出来温与容的喜欢,牵着他一路看过去,温与容一边低头看花,一边还能听到祁初随时的解说。
嗯,声音好听的。
走到桔梗的旁边,温与容脚步停下,蹲下来仔细瞧着,这些桔梗被照顾的很好,下面的土刚松过,叶子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
祁初也跟着他蹲下,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笑了笑,“喜欢吗?”
“嗯。”温与容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他,“上次的那束花,是你在这里摘的?”
温与容注意到花丛中有采摘的痕迹。
“嗯。”祁初大方承认。
温与容自行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景,身穿板正西装的祁初蹲在这里,精挑细选的采花,可能有的时候还要将两朵差不多的花放在一起比对,纠结哪一朵更为好看。
那模样……嗯……有点好玩。
“你想试试吗?”祁初问道。
“试什么?”温与容有些不解。
“等我一下。”祁初说完站起来去拿东西。
片刻后,温与容看见他拿了一个篮子过来,“来。”祁初把一把剪刀递给他。
“我来采花?”温与容握住剪刀尾部问道。
“嗯,都是你的,想怎么采就怎么采。”祁初用手划了一下,颇有一种这片花田我为你承包了的即视感。
温与容也有些手痒,怕伤着其他花,他采的很小心。
祁初在一旁看着,提醒他注意手。
“很喜欢桔梗吗?”祁初看着温与容珍重的模样假装随意问道。
温与容手上动作不停,下意识说道,“我妈以前比较喜欢。”
他并没有说明是哪个妈,所以祁初下意识默认应该是温家那位。
有些懊恼,不应该问的,温与容心里果然还是期待的,祁初想。
事实上,祁初完全跑偏了,这个“妈”既不是夏莲,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时心窈,而是……
“她很喜欢这个花,每次看花的时候都很温柔。”温与容补充道。
〈要是对我也这么温柔就好了。〉温与容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思绪飘远——
十岁的温与容正在自己的小房间做作业,其实老师布的作业他早就已经写完了,但是妈妈不让他休息。
如果休息的话就会被别人超过,那他就会变成没有价值的小孩。
温与容不想做没有价值的小孩,那样妈妈就会抛弃他,他不想一个人。
新的家教老师教的有点快,温与容跟不上,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被妈妈知道了就会嫌弃他。
所以事后他就要花很多时间去弄懂它们,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有些超纲,他做的有些艰难,身上还隐隐作痛,昨天妈妈掐的地方还没好。
温与容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已经青了,他红着眼睛对着伤处轻轻的吹气。
“没关系,很快就不疼了。”他默默的安慰自己。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应该是妈妈回来了,温与容不敢直接开门看,小心翼翼的从凳子上下来,推开一点缝往外看。
妈妈捧了一束绿色桔梗回来,走到桌子上,换下了之前的那束已经枯萎的。
自从爸爸走后,妈妈就保持了这个习惯,花瓶虽然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花的种类和颜色从来没换过,每几天就要换一次新鲜的花。
从未间断。
温与容当时太小,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记得每次妈妈插新的桔梗花的时候模样都很温柔,看起来就像是变回之前的样子似的。
后来的温与容才明白,或许她还抱有希望吧,总觉得花是新鲜的,她的爱总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