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宗,但是好哄。
轻松的气氛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沉重了很多。
两个地方相隔不近不远,但是因为偏僻,所以他们歇脚的地方逃过一劫,只是家家户户都变得沉默寂静,生怕大难临头。
在剧情中单薄的文字描述出现在眼前,时清没法不动容。
他坚定地认为,每个世界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的说法,所有人都在这里生存,历经轮回。
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被渊拢到手心。
这里本该是富庶的中心城区,但是因为疫病的存在,几乎要成了一座巨大的墓碑。
时清越靠近,体内的力量波动越大,灾疫之力源源不断输送到他身上。
在月色的笼罩下,他看清了一个又一个的身体轮廓,他们就躺在地上,没人为他们收敛身体。
他们的家人可能也在里面,可能染上了病跑了,总之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时清心里有了猜测。
这里的战乱暂时平息,但是疫病却没有,它肆无忌惮地夺取了人们的生命。
灾疫之神有一本记录了所有灾疫的书,现在这本书在时清手里,上面并没有记录着这里。
他给人背了黑锅,但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与灾疫之神有过接触的神就那几个,即使他能暂时瞒过时清的耳目,见一面也能知道是谁。
他把这件事记到另一个小本本里,上面是第二个任务的清单。
渊就在他身边,看得很清楚,他拿过时清手中的笔,划掉几个名字。
“这几个人都死了。”
时清把笔拿回来,啵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要干的活少了,他高兴。
没在那里待多久,看了看情况两个人就走了,晚上是不会有人出来的,先踩踩点,明天再过来。
时清没让渊带路,已经走过一次了,他自信不会迷路。
他迎着月光在前面走,渊追着他的影子走在后面。
因为角度问题,影子随之发生变化,渊垂着眼睛看,一次也没有踩到过。
时清一开始兴致勃勃,后来就有些蔫了,他看哪里都长得差不多。
脚下一直踢的小石头不小心跑远了,时清没去追,他眼睛转了转,后退两步和渊并排着走。
“我在前面就看不到你了,我们并排着走。”
这句话算作是解释,他拉住渊的手,脚步放慢了许多。
渊走一步,他才跟着迈出一步。
隐秘的笑意升起,渊觉得时清他也过分可爱了一点。
“好。”
渊的手动了动,与他十指相扣。
他走在靠前一点的位置,没有挡住时清的视线。
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告诉时清接下来要怎么走,捡树枝和石子做标记。
时清倚在他身边,一开始还在仔细听,听着听着,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这个人身上。
被渊抓住了他的走神,他理直气壮地说,“没关系的,我会抓住你的手,你可以一直带我走。”
渊莫名感到了口干舌燥,他身上没有水,但是没关系,身边的人会是治愈一切不良症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