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性会到这边来，相当于半个这边的原住民，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趁着夜色，他和时清一起到了丞相小妾的别院那。

顾千山之前就来过两次了，没被人发现。

他的武功不算顶尖，但是轻功绝好，无论是想来还是想走，都没有人能发现他，更别说拦得住他了。

时清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顾千山，没人能看见他。

他们两个如入无人之境。

丞相确实心狠，他把收受贿赂的证据藏在了茅房里。

但是顾千山心更狠，他把东西挖出来以后还不忘伪造一份，并且清除痕迹。

他上次来到郊外以后，借口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跑马，而是在这里藏了三天，确定了万无一失才离开。

回去以后他就差没把皮搓破，终于把最后一点出现在这里的痕迹掩埋，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了其他人面前。

上次的经历顾千山终身难忘。

他原本没想着带时清过来，挑着捡着说了点事情。

却没想到时清满脸怜惜地看着他，说自己有办法。

顾千山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时清使用妖力。

他经常会忘记时清是个妖的事实。

时清比他身边的许多人好上太多，在顾千山眼里，不像个妖怪，像是神仙，还是专门来拯救他的那种。

时清在他专注的眼神下快速结印。

他们离那个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顾千山却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密封的罐子，和他上次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罐子表面很光滑，像是在放入里面之前就被藏了起来，到现在才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千山满目惊叹的样子取悦了时清。

时清伸手在隔空在上面一点，罐子的盖子自动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以后，一份新的账本跳进去，盖子又扣了上去。

在顾千山的注视下，罐子原地消失，他猜测应该是回去了。

“仔仔好厉害啊！”顾千山海豹式鼓掌。

时清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很能干的，让我帮忙就可以了。”

“谢谢仔仔。”顾千山把随身携带的奶糖酥给他，当做奖励，“剩下的就交给我了，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离开京城。”

“离开？”时清疑惑，“为什么啊？”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小宅子里。

顾千山把门窗都换好，听到他的疑问后，好像放下了什么顾虑。

他摸到自己的脑后，用力一撕。

“唰啦——”贴合已久的人皮面具与他的脸皮粘在一起，在撕开的时候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

顾千山的脸皮变得红通通的，那是他真实的脸，和顾父顾大哥一点也不像。

“因为我不能顶着人皮面具过一辈子，顾家也不需要我这种虚假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