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骂了一句后,陈黑子翻个白眼,走向了门边。
门缝里有张纸条。
他捡起来看了看,只看到一行字。
“有危险,赶紧走!”
看到这行字,陈黑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字他认识,是上头那人写的。
以前但凡有活干,上头那人就像这样让人送纸条给他。
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上头不再给他送纸条了。
变成了打电话。
不过,电话都是装了变声器的。
他根本就听不出对方的声音。
“走!”
陈黑子不敢耽搁,赶忙说。
“为什么?”
菜碟头不理解。
“晚了就没命了!”
陈黑子说,抬手拉开了包厢的门。
下一秒,他彻底傻眼了。
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跑,跳窗!”
陈黑子大喊,赌命似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紧接着,他抓起一把椅子朝着门边一砸。
然后,拼尽全力向前一蹿,跳向了窗外。
砰砰砰,身后接连三声枪响。
陈黑子只感到左腿一疼,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跑,快跑!”
菜碟子的反应还算迅速。
陈黑子刚喊出“跑”,他就跳出了窗子。
不过,他并没有急于逃命,而是等着接应陈黑子。
看到陈黑子扑倒在了地上,他立刻冲过去搀扶他。
随后,两人没了命地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陈黑子眼前一花,栽倒在了地上。
旧厂街街道办。
黄云杉想来想去,并没想到什么。
也有可能是她即使想起了什么,也不愿意说出来。
总之,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回忆,她摇了摇头。
出于无奈,曲德丰只好让她继续设法和高兰兰取得联系。
并且,一有新的发现,立刻告诉他。
黄云杉点着头答应了。
把黄云杉送出会议室时,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
看来邢峰已经来过了,把钱超子接走了。
“那就这样,辛苦了。”
和黄云杉握了握手,曲德丰返回了办公室。
李盛家的两个孩子还在办公室里呢。
她们往后的生活该怎么安排,曲德丰正揪心着呢。
“哎,怎么是你?”
推开办公室的门,曲德丰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海艳和李盈盈、李梓轩已经不在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竟然是罗琼。
“怎么就不能是我?”
罗琼笑着问。
“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曲德丰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他们都说你正跟个姓黄的女律师谈很重要的事。”
“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啊。”
罗琼说,在提到“女律师”三个字时,她故意顿了顿。
“行吧,你随意。”
曲德丰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罗琼看在眼里,收起了笑。
“怎么啦,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了?”
“哎……”
曲德丰叹息了一声,瘫坐在了沙发里。
“知道是谁让我来看你的吗?是曲伯伯啊。”
“他有句话,托我带给你。”
罗琼说,静静地注视着曲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