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你把客人招呼好了,我这就往回赶!”
曲德丰说,立刻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袁毕恭可是大忙人。
除了事故调查组,他还有省监察厅的事情要处理。
他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旧厂街。
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找曲德丰商量。
半个小时后,曲德丰终于赶回了街道办。
“当年我们上学那会儿,搞野外考察,还经常来这里。”
“那会儿的云岭,它就是个海岛。”
“岛上住了些渔民,他们主要靠出海打鱼为生。”
“不过,那些人也不在岛上常住……”
还没走进办公室,曲德丰就听到了林南勤的声音。
林思源出事之前,老人家就住了院。
现在都能出来四处走走了,说明他的身体确实好了。
听着林南勤的声音,曲德丰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林思源虽是自找的,可他被抓始终跟曲德丰有关系。
面对长期住院的林南勤,曲德丰难免怀着一份愧疚。
“哎吆,林老,您好,您好!”
走进门,曲德丰先半蹲在林南勤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小丰啊,我怎么看你又瘦了,是不是旧厂街的伙食不好?”
两人寒暄完,林南勤打量着曲德丰问。
“他瘦不是应该的嘛,一个人搅和得一群人睡不好觉。”
袁毕恭在一旁说。
今天他连随行人员都没带,只跟林南勤搭着伴来到了云岭。
“怎么,袁厅长觉得我这么做不好?”
曲德丰笑着问,亲自动手给袁毕恭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也不是不好,就是使的劲太大。”
“自己吃力,别人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袁毕恭话里有话地说。
苏超然见状,和曲德丰交换了下眼神。
默默地走出办公室,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那是他们心里有鬼,就怕较真的人。”
林南勤在一旁说。
他虽然不了解临海官场的那些弯弯绕。
但是,这些年经过的,见过的也不少。
只要凭着良心琢磨琢磨,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哎呀……”
“说实话,我也心疼小丰,真想劝他别较那个真了。”
袁毕恭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在场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也不用太端着了。
便流露出了真感情。
袁毕恭和曲家老爷子是一起扛过枪的老战友。
两家关系自然十分近。
要是论起来,袁毕恭绝对是看着曲德丰长大的长辈。
“我要是不较这个真,谁来较?”
曲德丰笑着问,坐在了两位长辈中间。
他很清楚这两位长辈都心疼他,为了他好。
“也许时机还不到,也许还需要再等几年吧。”
袁毕恭幽幽地说。
意思很明显,曲德丰想要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临海官场。
绝对是出手过早,时机选的不合适。
“我们老祖宗虽然爱讲天时地利人和。”
“可是这三样东西,它啥时候凑齐过啊。”
“要我说,就四个字:事在人为……”
曲德丰笑着说,眼里满是倔强和不服气。
“小丰啊,云海大桥不能再那么断下去了。”
曲德丰的话还没说完,袁毕恭忽然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