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曹建民彻底爆发了。
“给我把你们所小张叫过来,我要问他话!”
“小张,哪个小张?”
邢峰露出一脸疑惑,很认真地说:“我们所就没有姓张的。”
“没有姓张的,那刚才,刚才……”
“曹书记,要不然咱们聊聊?”
曲德丰终于开口了。
曹建民转过头,看到曲德丰那张脸,终于全明白了。
原来这半天,他被人耍得团团转。
“地方我都替你们准备好了。”
这时候,吴海山也走了过来。
曹建民嘴角浮起苦笑,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其实很好理解。
本来是有人在旧厂街派出所提前做了安排。
只等曹建民接到举报电话后,赶过来兴师问罪。
这个安排歹毒的地方在于。
不仅可以把曲德丰手里的筹码变成废棋。
还能趁着这个机会疾风翻盘,彻底打压曲德丰的嚣张气焰。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完全出乎预料。
看样子,旧厂街派出所已经完全被曲德丰捏在了手里。
很难再在这里搞小动作了。
“曹书记,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发出过这样的感慨。”
“时代变了,好日子已经不在了。”
在吴海山提前安排好的房间里坐下来后。
曲德丰双手交叉,向后靠了靠,便开口了。
听到这话,曹建民笑了笑,却没说话。
“昨晚我能给您打那个电话,就说明我清楚丁飞的价值。”
“您明白吗?”
曲德丰望着曹建民那双眼神飘忽不定的眼睛说。
“你要进招标委员会的事,市里是不会同意的,放弃吧。”
曹建民沉声说。
“成立招标委员会是我提出来的,您觉得我会放弃吗?”
曲德丰问。
“真的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曹建民的表情非常复杂,甚至有几分痛心疾首。
“德丰,放眼咱们整个临海官场,就属你家室最好。”
“你要是不在临海不断挑起这些事,绝对前途无量。”
“我真就不理解了,你到底图什么?”
“我图什么?曹书记,您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曲德丰笑了笑,幽幽地说:“我图什么,我还能图什么,不就是想让临海的天更蓝,临海的大环境更加公平、公正,让1130万临海人都能从这一潭死水中走出来,过上有盼望的日子。”
“曹书记,您说我图的这些有错吗?”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事情源头并不是我曲德丰没事找事,而是有人还没怎么呢,就感受到了危机。”
“他们怕了,他们处心积虑地想通过云海大桥垮塌事故,把我曲德丰彻底打趴下,打得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逼着我灰溜溜地离开临海。”
“他们就消除了隐患,彻底安全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我曲德丰竟然没被打趴下。”
“还可以折腾得他们寝食难安……”
“嗡,嗡嗡。”
就在这时,曹建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是市长林国栋。
曹建民立刻紧张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办砸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喂,是我。”
犹豫再三,曹建民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你把电话给曲德丰,我有话跟他说。”
曹建民正准备走出房间,林国栋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