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刘子奇冷声问,他本打算给吴海山打声招呼就离开的。
听到张达如此说,立刻打消了念头。
“看来是欧鹏自己慌了啊。”
张达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异常冷静。
“其实,按照我们原先商量好的。”
“只要他不慌,我一个人就把所有事扛下来了。”
“可惜啊,他心态太差了,都干了这么些年刑警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竟然还没怎么着呢,就自己乱了阵脚。”
张达边说边摇头。
“现在终于承认,你和欧鹏是同伙了?”
吴海山盯着他看了一眼,沉声问。
“是,人都死了,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张达点点头,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不过,结果都一样,还不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整件事。”
“你为什么要帮助丁飞?”
刘子奇问。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张达回了一句,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其实,你们真的应该关心一下,丁飞现在人在哪里,还活着没有?”
另一边,临海市车流量最大的海华大道上。
一辆东风重卡疾驰向前。
在经过石化公司人行天桥时,突然有个人跳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卡车车厢里。
这人刚刚落进车厢里,还没来得及站定身子。
就被三个人同时出手给摁住了。
“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站在对面的一名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说。
抬腿就是一个侧踢,把那人踢得撞在了对面车厢上。
当天下午,曲德丰给时金城打了个电话,把他约了出来。
“云海大桥修复工程马上就要招标了,有什么想法吗?”
在金城大厦附近一处茶馆落座之后,曲德丰问。
“能有什么想法,按照正常程序走呗。”
时金城淡淡地说,拿起造型别致的蟾蜍茶宠看了一眼。
“按照正常程序走,是没错。”
“我想问的是金城集团将以什么取胜?”
曲德丰看了他一眼,表情严肃地问。
“咱们可是实打实干出来的。”
“曲副市长,您是知道的。”
“临海有哪项重点工程没有金城集团的影子?”
说出这些话时,时金城多少有些得意。
“就凭这些吗?”
曲德丰问。
“不凭这些,还能凭什么?歪路子您又不让走。”
时金城说,放下了手中的茶宠,端起了茶杯。
“也就是说,你时总打算听天由命了?”
曲德丰盯着他问。
“也不能这么说,该做的努力,我们还是会做的。”
时金城说,眼睛都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
“既然如此,金城集团还是提前退出吧。”
说着话,曲德丰竟站了起来。
“曲副市长,别呀,您这是什么意思,真生我的气了?”
时金城见状顿时慌了。
他不敢再大大咧咧的了,赶忙站起来拉曲德丰的手臂。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今天来找你吗?”
曲德丰侧脸望着时金城问。
“这我哪知道啊。”
时金城表情尴尬地说。
“我是为了保住你的命,才来的。”
曲德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