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艳激动地说,突然扑了过来,不管不顾地抱住了曲德丰。
同一时间,旧厂街某处废弃的厂房里。
啪的一声脆响,灯光亮了起来。
一个被人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脑袋上套着布套的人。
暴露在了灯光下。
灯光没有笼罩到的区域,依旧漆黑一片。
也许站满了人,也许什么也没有。
“摘了。”
黑暗中,有个沙哑的声音说。
话音落尽,一名肌肉虬结,上身半裸露的壮汉走入灯光中。
壮汉粗暴地随手一扯,扯掉了跪着那人头上的布套。
没了布套遮挡,丁亮那张伤口遍布的脸显露了出来。
“给你最后两分钟,说点有价值的。”
沙哑的声音说。
丁亮耳畔嚓的一声响,壮汉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闪烁,刺激的丁亮都有些眼晕。
“我,我弟弟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
丁亮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四周变得异常安静。
虽然没有任何计时器,可是丁亮却隐约听到了滴答声。
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在飞速流逝。
“我……”
“咯咯!”
实在没有办法,丁亮只好开口了。
然而,他刚张嘴,沙哑声音传来的方向突然有了异响。
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一把匕首从黑暗中飞走,正好插进了壮汉的咽喉里。
嘭的一声响,壮汉仰面倒地。
紧接着,黑暗中异响此起彼伏,既压抑又恐怖。
丁飞极力朝四周看,什么也看不清。
却很快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等到异响彻底结束,血腥味还在空气中飘荡。
一名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的女人走到了丁飞跟前。
“认识一下吧,我叫高兰兰,是高菲菲的亲妹妹。”
女人用冰冷透骨的声音说。
丁飞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另一边,老旧小区里。
曲德丰任由海艳拥抱了好长时间。
然后,任由她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
“既然孩子们有人照顾,你还是离开旧厂街吧。”
曲德丰很认真地说。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海艳并没有接曲德丰的话,而是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转过身,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曲德丰怕她一个人不安全,便跟在了后面。
当然了,他很想提出送她回家,却觉得实在不合适。
几分钟后,目送着海艳上了一辆出租车。
曲德丰这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上午,曲德丰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了邢峰的电话。
“曲副市长,我们这边想开一个动员会,不知道您那边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一趟,帮我们站站台,打打气?”
“动员会,什么性质的动员会?”
曲德丰很疑惑。
“主题是“寸寸反击,不留死角”,同志们都很支持我,但是,我想着吴局不在,要是没个站台的,就凭我一个普通片警,怕镇不住厂子啊。”邢峰说。
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曲德丰已然明白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动员会宜早不宜迟。”
曲德丰说,屁股还没沾椅子呢,就往派出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