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资本有什么问题吗?”
梁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据我所知,云涛资本还是旧厂街本地的一家金融公司,如果能让他们参与进来,对旧厂街本地的金融行业发展,还是非常有利的吧?”
听到这话,曲德丰笑了,转头看向了修克用。
“修主任,您对云涛财务了解吗?”
“了解啊。”
修克用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不就是云涛、何雨、孙周三位下岗工人创立的金融公司吗?”
“那他们在旧城街都做了些什么,您不清楚吗?”
曲德丰又问。
“他们,能做什么啊?曲副市长,您可别听有些人乱嚼舌头,这些人大都害了红眼病,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有钱。”
修克用激动地说。
“行,您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那我再问问你,云涛公司搞的那些校园贷是怎么回事?这也是别人眼红,瞎编的?”
曲德丰强忍着怒火继续发问。
“对呀,不是瞎编的,还能是啥?要不然警察为什么不抓云涛三个,还让他们继续做生意?”
修克用接连反问两句,一脸的疑惑。
“那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曲德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在会议桌四周扫视了一圈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梁梅脸上。
“梁总,您所谓的要帮旧厂街解决老大难问题,如果都是通过引入民间资本这种方式,我劝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丢下这句话,曲德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曲副市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云涛资本意见这么大……”
“修主任,云涛资本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它其实是这么回事……”
曲德丰身后,会议室里,修克用向梁梅解释了起来。
其余参会人员则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通过这次会议,曲德丰忽然意识到,面对邢峰等人开展的如此高压的“寸寸反击”行动,那个世界的人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他们在隐忍,在用别的方式试图攫取失去的利益。
“看来他们这么多年能活下来,果然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智慧啊。”走出管委会的时候,曲德丰忍不住感慨。
与此同时,他还发觉自己原先把他们仅仅当成暴力组织,有些过于幼稚了。
“他们是懂得藏兵百万的。”
曲德丰想,加快了脚步。
这天之后,旧厂街忽然间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整个一个礼拜,就连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都没发生过一件。
人们都在传,说这是邢峰的“寸寸反击”行动有了效果。
只有曲德丰、吴海山、邢峰等人的神经一天比一天绷得紧。
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寂静,现在就是。
果然,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邢峰等人正和前进厂的人交涉,想进工厂进行调查,工厂里面突然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那是震得人发生耳鸣的一声响。
紧接着,山摇地动,无数烟尘扬了起来。
“快,打120、119,联系医院、消防队!”
邢峰叮嘱了一句,第一个冲进了前进厂。
那时候,前进厂的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转过来。
根本就没想到阻拦邢峰。
“这是什么情况!”
曲德丰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听到巨响的同时,突然间感到整间办公室都摇晃了一下。
“前进厂,前进厂出事了!”
不等曲德丰走出办公室,苏超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曲德丰赶忙问。
“您跟我走,一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