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茂山听得真真切切,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好啊,梁梅,你的真实嘴脸终于露出来了!”
葛大丰攥着拳头,气得浑身颤抖:“好多人都说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来是真的啊,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你能不能给句痛快话,当初你把炼油设备弄进厂里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
“是又怎么样,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要不是看着你们还有点利用价值,谁愿意搭理你们啊,一群老不死的东西!”
梁梅的声音愈发的冰冷,最后竟然狠狠地骂了出来。
“我告诉你们,别不没事找事,当心连你也被抓!”
梁梅威胁说。
听到这话,葛大丰似乎明白了什么。
“梁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算计了我们家小祥?”
葛大丰激动地问。
“小晶,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啊,想当初你爸和你妈闹离婚,你的日子可不好过,要不是厂子里的叔叔阿姨们照顾你,你哪有今天?能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长大,都是个问题。”
皮茂山剧咳之后,终于缓了过来。
“做人都得讲良心啊,你不能变成个白眼狼啊。”
“我是白眼狼,哈哈哈,您可真敢说,当初要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这些寄生虫,我的亲生父亲陈铁能蹲大牢?我母亲能为了救人被迫改嫁?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
梁梅冷笑两声,说出来的话更加的狠、更加令人寒心。
“您还有脸说你们照顾我,要不是因为你们,我需要谁照顾?我可是厂长的女儿,过着像公主一样的日子啊。”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皮茂山震惊无比,再次咳嗽了起来,边咳边说:“纵使,纵使,咳咳,是我们害了你,也不能成为你走歪路的理由啊,小晶,我知道你,你的本性可不坏啊,你听皮叔叔的劝,咱们尽快和那些人撇清关系,那么宽的阳光大道,咱随便走。”
“晚了,来不及了,如果二十多岁的时候,您跟我说这些话,兴许我还能听进去,现在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走不了回头路了。”梁梅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葛大丰的眼珠子动了动,用不大的声音说:“我怎么觉得这次爆炸也是姓梁的在搞鬼。”
“不至于吧,她就是再执迷不悟,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皮茂山根本就不相信。
葛大丰想了想说:“你看啊,炼油的专家可都是她安排进来的人,这些人的工资可不是咱前进厂给发啊。”
“俗话说领谁的钱,听谁的话,那些专家怎么着都得听姓梁的吧?你刚才也听到了,姓梁的心可早就黑了,就连给咱们厂里引进这条炼油线路,也是她提前布下的棋子。”
“现在她要对付曲副市长,拿咱们当炮灰,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她刚才不是也认了嘛,她帮咱做那些事就是为了今天,所以,我觉得厂子里发生爆炸这事绝对是她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