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携带五百万巨款潜逃,很快成了临海的热点事件。
官方渠道虽然没有就此做过任何报道,但是,在民间,这件事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竟有些人心惶惶。
“云涛这是闻着味儿逃命了吗?”
“云涛该不会是被弄了吧!”
“旧厂街的天这回真的要变了……”
曲德丰正是在人心惶惶中,把时金城约了出来。
当然了,时金城为了锻炼新人,还带上了金粲。
“时总,云涛跑路的事情,您也听说了吧?”
点完菜,曲德丰的目光落在了时金城脸上。
“听说了啊,您当时是不是也在场,云涛有什么异常反应没有,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时金城皱了皱眉问。
“先不说这些,我想知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曲德丰摆了摆手,望着时金城说。
“我能怎么看,分赃不均,狗急跳墙?”
时金城一脸鄙视,又有几分得意:“当初我开始创业的时候,云涛他们三个也跟着起了步,可是这么些年下来,您也看到了,他们还是小打小闹,我们金城集团,您也看到了。”
“云涛财务不是普通的财务公司,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曲德丰说,目不转睛地望着时金城。
“这事我都知道,他们跟地下钱庄有来往,有几回,我还在饭局上碰见了几个云涛的业务员,他们竟然跑来向我推销业务。”
金粲在一旁说。
曲德丰两人谈话的同时,她在用汤匙搅拌着咖啡。
听到这话,时金城笑了出来。
“如果抛开正常经营,也就是合法买卖,我觉得云涛的跑路,其实释放了一个重要的信号。”
时金城顿了顿,回望着曲德丰说:“他们要完了。”
“他们?”
金粲好奇地问。
“你没必要知道,他们属于另外一个世界。”
时金城转头看向了金粲,眼中满是慈爱:“你只要用你聪明的大脑把咱们金城集团重新经营起来就好,别的事情,不要管它。”
“你总是这么说,可是在临海,要想把生意做好,光懂得经营肯定不行。”金粲噘起嘴巴,表达着不满。
“那你这就是在抱怨我工作不努力了。”
曲德丰接了一句,郑重地说:“你放心,快了,要不了多久临海的市场环境会干净、纯粹起来的,到那时懂得经营就足够了。”
事实上,从时金城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以及金粲的反应来看,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只是时金城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曲德丰也不好挑明他们的关系。
“谢谢您,曲副市长。”
金粲非常真诚地说。
她的眼中有她那个年纪应有的单纯,也有必须的成熟。
曲德丰看着她,终于看到了临海新商人应有的样子。
“不客气。”
曲德丰笑笑,改变了谈话的策略。
“时总,今天请您出来,我只想问一句话,你必须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