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惠宁的计划,狄嘉蕴用团扇轻掩着嘴笑道:“还是你鬼点子多,这样的坏人,就该用这种损招来治,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沈惠宁斜眼看她,“姐姐是说我阴损呢?”她闲闲的又捏了一颗话梅,笑道:“不过,我只当是你在夸奖我了。”
狄嘉蕴被她那小表情逗笑,“可不就是在夸奖你嘛。”
......
沈惠宁回了沈府,便叫新绿将石头传来。
“我刚刚与你说的,你可记住了?”沈惠宁放下茶杯询问。
石头拍着胸脯,“小姐放心,我成日在外头跑腿,这么几个人手还是找得到的。”
沈惠宁点头,提醒道:“需注意,莫要走漏了风声,也别闹出人命来,给些教训就是。”
“小姐放心!”
......
到了第二日,沈惠宁又要出门,和江氏请示时,江氏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阴阳怪气道:“宁姐儿你毕竟是闺阁小姐,这三天两头的往外头跑,成何体统。就是老爷疼宠你,你也要懂得适度的道理。”
沈惠宁不欲与她争辩,这点言语挤兑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只敷衍道:“母亲说的是,只是伯爵府小姐有请,我左右无事,况且相识一场,如今她大婚在即,多陪陪她,也是谢她对我的照顾。”
这番理由叫江氏挑不出错来,她端起茶杯,冷言冷语道:“你自然是理由多的,不过随口一问,你就有许多道理等着我。也罢,你是得了老爷的金口玉言,我又哪里管的上,自去就是。”
沈惠宁有些无语,她哪里有说很多,不过是在正常的回话而已,要是她闷着不说话,她岂不是又要说她不敬重她?
算了,目的达到,沈惠宁也懒得和她纠扯,起身福了个礼,道:“多谢母亲!”说完不等江氏说话,便转身离开。
“嘿!你瞧着了吗?瞧着了吗?这小蹄子是打量着老爷近日来多给她们蓉华院脸面,竟敢在我面前这般不知礼数起来。”江氏见沈惠宁竟然敢不等她示下就起身离开,拉着身边的刘妈妈气急败坏道。
自从秋姨娘的事后,老爷去蓉华院便勤快起来,太太对此十分不爽利,对沈惠宁的刁难也不过是在找茬撒气罢了。
刘妈妈劝道:“太太何必和她一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如今君姐儿的婚事大体是定下来了,这下聘的日子也择好了,除了忙着二姐儿的备嫁,太太也该为咱们芊姐儿考虑起来才是。”
说到这个,江氏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前几日老爷倒是和我说起一个人家,是御史中丞范大人家的嫡二子范永言,不过才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靠自己的本事过了县试,如今也在那国子监念书,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