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人高抬贵手,放过惠君。”沈惠君跪在地上,语气细微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不是君小姐要报官的吗?”
沈惠君咬牙,忍着屈辱继续服软,“我知晓夫人今日一切是为了什么,只要夫人揭过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保全住我的名声,惠君从今往后会远离郑小公子,决不食言。”
侯夫人悠哉摇着团扇的手一顿,又重新漫不经心的摇了起来,“我本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是你口口声声要报官。我也愿意为你做主,让你给我家含邵为妾,如此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沈惠君猛一抬头,“夫人这是不愿意放过惠君?”
“这叫什么话?届时你入了我们侯府,那便是一家人,虽说是为妾,可以你的身份也不算是辱没,我也会好生照看你的。”
呵,侯夫人心里冷笑,小丫头片子现在来求饶了,如今的局面对她来说是不败之地,若是轻易放过她,以这丫头的心思,难不保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麟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可不能冒险。
“夫人就真的要如此逼迫于我?”沈惠君眼睛发红的抬头看向她。
侯夫人有些不耐了,“逼迫你又如何,你心怀不轨自甘下贱,有此结局还是便宜你了。”
沈惠君猛然站了起来,眼里透着狠绝,“兔子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夫人这样将事情做绝,不给我留活路,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侯夫人冷笑,“你待如何?”
“既然横竖都是绝境,与其以后生不如死,今日我就死在你们侯府,纵使你们有泼天的本事,官家女儿不清不楚的横死在你们侯府后院,你们又该如何解释?”
说完,沈惠君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衣领肌肤处和手臂狠狠挠了几道指痕,再配着被扯坏的衣裳和凌乱的头发,一看便是遭遇了非礼的样子。
侯夫人见此大怒,“好你个贱蹄子,竟敢威胁起本夫人起来,真当我是被吓大的?你既然有这个骨气,那就死给本夫人看看。”
她根本不相信沈惠君真的会寻死。
沈惠君却是眼里满是决绝,她环顾一周,朝着不远处的方大楠木书桌就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