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含邵亲启。”随着侯夫人最后一段话念完,沈惠君也全部书写完毕,她整个人已经虚脱的靠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侯夫人上前拿起那封信,细细查看,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将信件收起,脸上带笑的对沈惠君说道:“如此,便算是完满了,你也放心,只要你按照我们今天约定的,不要再纠缠我家麟儿,心存不该有的妄想,这封信便是张废纸,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当然了,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以为只凭一封书信抵死不认就能再做筹谋,这也不是无端生有,我们含邵和你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是没法抵赖的。”
侯夫人看了郑含邵一眼,郑含邵很上道的接话,“是啊,沈二小姐胸口向上三寸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为了提防日后生变,把沈惠君所有可能的后招都堵死了,如果仅凭一封信还能勉强狡辩,那再加上她“偷情”对象能说出她如此隐秘的身体特征,这就足以证明信件上所述一切的“真实性”。
沈惠君还是满脸木然的样子,听了侯夫人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
侯夫人仔细看着她的反应,见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断定她此刻是真的什么小聪明也不敢使了。
这才对嘛,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生了那些不该有的妄想,妄图凭借一些小聪明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执迷不悟的结果就会像这样,自讨苦吃。
“去,带君小姐去换套衣裳,整理下仪容,将人送回沈府。”事情已经有了圆满的解决,侯夫人也没有再生其他枝节,朝小丫鬟清泉扬了扬下巴,吩咐道。
清泉点头,移步到沈惠君身侧,小声道:“君小姐,您随我来。”
沈惠君面无表情的起身,木然的跟着清泉出门了,也没有再看侯夫人她们一眼。
侯夫人此刻心情畅快,没有计较她的无礼。
等到沈惠君她们出了书房后,郑含邵讨好的来到侯夫人身前,嬉笑着道:“母亲,我今日按照你的吩咐,可是立了大功,还赔上以后的声誉,要是这小娘皮日后想不开把这事曝出来,那我可是第一个要吃排头的,父亲指定饶不了我。”
然后拇指和食指拈在一起搓了搓,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您看,是不是得多表示表示?”
侯夫人横了他一眼,“你还怕毁了声誉?不过是让你吓吓她,你倒是会占便宜,我要是不来,你只怕就要假戏真做了吧?”
郑含邵嘿嘿笑了笑,并不答话。
侯夫人哼了一声,也不是真的要为那庶女讨公道,她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数都没数,全部递给郑含邵,“今日的事只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可以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郑含邵双眼放光的接过银票,粗略数了数,足足五百两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点头,“母亲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