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绿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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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沈惠宁听着新绿打探来的一系列消息,垂眸不语。
新绿说完了,还犹自愤懑,“那群人简直是胡言乱语,他们又不在现场,不知道情况有多紧急,小姐救了人,明明是做好事,到头来却要被指责不检点,天理何在?”
沈惠宁握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旋转,并没有被那些诋毁的流言激怒,冷静道:“天香楼那边的那个说书先生,你让石头这几日都盯着他,看有没有府里的人和他有接触?”
新绿一怔,“小姐是怀疑是有人指使他的?”
“不过是短短的一夜时间,当日在场的又都是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就是碎嘴,那也是在各家院里流传,他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倒是对当日流程细节清清楚楚,是谁告诉他的?”
被沈惠宁这一点拨,新绿才后知后觉,当下更是气愤:“那一定是秋水阁的人干的,二小姐不想嫁到宋家,便来算计小姐您,污了你的名声,如今便要代替她嫁到义勇王府,她好黑的心!”
沈惠宁并未斥责新绿的猜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好了,先让石头去探探吧,你也收好自己的心思,不要叫人觉察了端倪。”
即使心里已经确定了个十成十,到底还是要确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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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居,江氏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看着坐在下侧的蓉姨娘慢条斯理道:“这就对了嘛,义勇王府有什么不好的,家大业大,显赫尊贵,宁姐儿嫁过去,以宋二夫人对她的疼爱,哪能叫她受委屈,如此好的婚事,可是天赐良缘。”
蓉姨娘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她忍着气起身,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宁姐儿膝盖上还有伤,需要人照看,话既已带到,奴就先回去了。”
江氏放下手中茶盏,点头道:“宁姐儿是个聪明孩子,这几日便让她好好静养,其他事宜我都会安排妥当的,你们母女就放心吧。”
蓉姨娘行了一礼,臭着脸离开了。
待蓉姨娘出了房门,江氏冷哼一声,嘲笑道:“我还以为有多硬的骨头,也不过如此嘛!”
刘妈妈笑着附和,“宁姐儿都那样了,只要不是太笨,都知道该怎么选,太太慈悲,她们该感激您才是。”
江氏满不在乎道:“我也不惦记她们的感激,横竖都是为了咱们府上好。”转头又吩咐刘妈妈道:“你明日一早就把宋二夫人请到府上来,这剩下的事还得好好商议呢。”
“嗳!”刘妈妈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