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水碧的禀报,沈惠宁简直要冷笑出声了,原本设计的让卢太太上门闹一闹,是为了给秋姨娘找点事情做,省得她气焰嚣张,总把注意力放在蓉华院上,三天两头的来气姨娘,却不想这位秋姨娘果然是个有本事的,竟然连教导自己女儿偷情这事都做得出来。
消化了下个中信息,沈惠宁沉着又问:“他们平日一般是在哪里私会?”
水碧知道她问的是二小姐和那程家公子,忙回答:“据曹婆子说,她跟踪了几次,发现二小姐都是在城西十尺巷往里数的第五个宅子里和程家公子见面,那宅子是个私宅,像是程小公子才买下来的。”
沈惠宁点头,右手放在椅手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木质椅手,思虑着下一步的动作。
见面前水碧脸上闪过犹豫之色,像是有些踌躇,沈惠宁奇怪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见小姐问了出来,水碧也不再纠结,道:“曹婆子还提起一件奇怪的事,奴婢有些猜测,却是觉得不太可能?”
“什么奇怪的事?你直说就是。”
“秋姨娘怀了孩子,一直在喝着保胎药,胎儿也很是健康,但是最近,不知为什么的,秋姨娘每日的保胎药变成了平日的双培,曹婆子觉得奇怪,秋姨娘的胎安安稳稳的,何故要加大保胎药的剂量?便把这事和奴婢提了一嘴,奴婢有些怀疑......”水碧的声音小了下去。
“怀疑多出来的那份药不是给秋姨娘吃的,而是给我那二姐姐吃的吧?”沈惠宁说出水碧未说完的话。
水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沈惠宁“霍地”起身,脸上神色莫测,心里颇不平静,若果真如此,她这位二姐姐可不是一般的胆大啊,大家闺秀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她可真能豁得出去。
水碧虽有猜测,但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出口道:“只是猜测,没有确实的证据,小姐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惠宁却觉得这事只怕八九不离十,冷静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
沈老太太最近受了风寒,本不是多严重的病,但人老了,身体抗性便大不如前,起先只是偶有咳嗽的症状,隔了一天竟就头疼得起不了床了。
好在看了大夫,大夫只言是没有大碍,好好将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