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出自门外，但声音足够里边的人听到，是谁站在门外不言而喻。

温玉想了一秒，瞧了眼小公主，还是把门开了，正巧听到对方的话：“嗯，我一会儿过来，你乖乖的，嗯，现在。”

收起电话，四目相对。

门里门外。

是什么意思不难懂。

古芷就觉得手指瞬间发凉，甚至僵得没有知觉。

心脏的地方闷得厉害，像是溺水的人，找不到出路一样，她就那么看着他，甚至一张倾世容颜上还挂着笑，只是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想要出声质问他，即便是身高有差，她也想把他抵到门上问一问，那她算什么？等了他十八年，巴巴的仰望了他十八年，十八年里眼里只有一个人的存在，他是石头吗？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可，为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不要就不要！

呵……说起来，他也从为要过她。

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可他干嘛对她好，捧在手心怕化掉的感觉，一捧就是十八年，从她还在襁褓里，他就抱她呵护她，那又算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在还母亲的恩情？

古芷觉得，一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它骤然破了一个洞，一股冷风在呼啸的强灌进来，冷得全世界都没有温度。

楚怀风也感觉到了他的小公主似乎不对劲儿，可他想着这里有人照顾，而那边那个如果他不去的话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温玉，照顾好小姐，不要让她再乱跑。”最后看了眼古芷，欲言又止又什么都没说的转身走了。

不知怎么的，温玉能感觉到那道背影的复杂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