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静的手攥了紧紧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这家人太畜生,她眼前还是那个小男孩衣衫褴褛的样子,对比背后的那栋小洋楼,那是个怎样的讽刺。
这些都算了,可孩子才五岁,五岁啊!
“唉!只能说孩子妈所托非人啊!她一死,在家当宝贝一样呵护的孩子就被人当根草,怪就怪在人家是亲戚这一点上,人是亲人,其他人不好出面,而孩子妈估计也是想着是亲戚,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会好好待自己女儿,那曾想?”
提起这个话题,家里气氛明显沉重多了,寒爸低垂着头,许久后又继续开口,“有次四龙婶的邻居赵大娘看到孩子被大,便找了我们过去,掀开孩子的衣服一看,身上就没有一块是好的,那些伤痕啊,有新有旧,成年累月的伤,说明孩子没少遭虐待,当时他们一些大人都忍不住,有些当场落泪,我和你妈甚至跟村长要孩子的抚养权过来,村长也想给,但四龙婶哪里舍得放掉这么一个劳动力,便咬着是孩子妈的遗嘱托付她照顾孩子,村长也拗不过,毕竟死者为大,也要尊重一下死者,倒是我们商量了下,每个月轮流去四龙婶家看孩子一次,算是监督。”
“因为这样,孩子才少挨打些,但……唉,四龙婶一家就不是人,自己孩子还大些,衣服每天都换,然后就扔给那孩子洗,像是伺候那家人大小一样。”
寒静着实气氛,晚餐过后拉着展槐在村里随便走走,以前她老喜欢村里的夕阳了,总觉得有故事,迟暮之美,今天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心里还是堵的慌。
“担心那孩子?”
“嗯”
两人手拉手,寒静话少,展槐也清楚,因此两人多的是眼神交流,但奇怪的是,不管他还是她,他们只要看一眼对方那双眼,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像是天生就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