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是傻,她对亲戚好,可是大部分也不会换来好,她去串亲戚吃的饭哪家也没有她舍得给吃。
云世远一顿后继续往下看:“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来替云峥装火车,云峥干了两份工作,在矿上下井歇诊断。
装火车挣外快,单位需要七天开诊断,三天一复查,云峥有病,二伯母心疼,就算计到我。
给我找了一个露天坑的活儿,搬大石头装煤车,每天累得要死。下班就让我替云峥装火车,挑大煤筐走跳板,一天只睡三个小时觉,吃的是水煮土豆片子,我才十六,还不是成年人,我怎么搁得住?我瘦的皮包骨,头晕目眩从跳板上掉下来。”
“啊!……”杨秋棠尖叫一声:“云凤摔断了腿吗?这可怎么办?”
云世远瞪杨秋棠,脸黑成了烟。
杨秋棠再没有说话,她有点惧外。
云世远平复一下儿心情,继续念:“我摔坏了大垮,走不了路,二伯不舍钱送我去医院,我就干疼了几天,走路得拄拐。”
杨秋棠脸色极其难看:“这不完了吗?日子可怎么过?指望她挣钱给云山盖房子呢,成了瘸子换媳妇就没有人要了,谁家要个瘸子,是不是得干养她了?”
云世远心发窄,没好气的训斥杨秋棠:“头发长!见识短!还有一大篇!”
云世远念信的语气都是失望的:“爸妈,你们信上提的二百块钱是有。”
云世远看看杨秋棠,两口子欣慰的一笑。
真挣到了二百块钱!他们身边的云燕,就是云凤的老妹妹惊喜的喊起来:“妈!我要吃苹果!大姐挣那么多钱,是不是我们庄就我们最有钱了!”
杨秋棠宠溺的看着老闺女:“燕儿乖,一会儿妈去合作社给你买,多买几个。”
云燕兴奋的蹦起来:“我们有钱了!我们有钱了。”
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姐姐摔伤的话。
云世远接着念:“二伯母一个月跟我要一百块钱的饭伙,还要给你们邮的二十块钱。”
“什么?一百块?一个月还是一年?”杨秋棠愤怒起来,粉红的脸有些发紫。
“一个月!你耳朵聋啊!”云世远喝一声:“替云峥装火车,还要饭伙?”男人总比女人沉得住气。
云世远的脾气暴,可是他对哥哥们却是真心实意。
杨秋棠脾气急,却好面儿,来了亲戚有钱舍得花,就这样,他的家有点家底也都消耗光。
杨秋棠不想让人说抠细,恨不得云凤挣来大钱,她也会再大方一点,有胭脂谁不往脸上擦?她就是愿意让大家都称赞。
没成想雷秀英这样欺负人!
云世远黑着脸念,云凤整整写了三大篇:“我为了治好伤,跟二伯一家翻了脸,有人帮了我,才要出那二百块钱。”
“要出来钱了?”杨秋棠急急的问。
“要出来了?”云世远松了一口气:“我们可以过个好年了。”看不出云世远激动,可是他的脸有些红。
杨秋棠知道云世远能沉得住气,二百块钱都没有显出激动。
可能是因为云世济说云凤挣了八百块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