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祁东风什么没有说,和她客气了一样,早就恢复了淡定。
云凤知道这俩姐姐是会演斯文戏的,大人吩咐干活那叫更斯文。
脾气暴的云珍心眼儿也不少,卖力气干活的事找不到她
人家的孩子少,大伯是挣钱的,三伯是生产队长,人家的工分儿也多,年年分钱。
社中是义务教育,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上,她们正在上社中。
高中不是随便去的,前年恢复了高考,想读高中就得考上才能上。
她们的学习成绩一般般,高中没有普及,考上还是不容易。
比云凤多读了几年书,就是二人的本钱,找对象一说也是中学毕业,没有上完小学的云凤就像矮了她们一头。
她们这样认识,老百姓也是这样认识的。
三个人在西屋说着话儿,云凤的大伯母和三伯母联袂而来
后边跟了一帮串门子的妇女,叽叽喳喳的谈论东家长西家短。
她们听说云凤从东北拐来一个大军官,这个小学没有毕业卖包子的丫头真是有本事,是不是混充军官的社会渣滓把云凤骗了,云凤就是长得再好,文化低军官也不会要的。
真许就是诈骗的。
昨天云凤和祁东风去县城,有人看到祁东风没有穿军装,连军装都没穿,还说是什么军官。
所以昨天晚上都哄了半庄,今天早晨都赚足了劲来看云凤的笑话儿。
她们的闺女中学毕业都搞不到军官,云凤没有上小学几年,不但月月给家里那么多钱,还拐来了军官,谁的心理能平衡?
特别是云凤的大伯母和三伯母最是觉得天道不公平,她们的女儿回家一说祁东风长得好,她们的眼睛就红了。
她们倾尽心力培养女儿,却没有一个天天像奴婢一样的丫头有出息。
看杨秋棠的嘴都撇天上去了,她们就心里不痛快,今天就是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真假军官?
她们没想到她们的俩女儿正在这里纠缠。
祁东风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待了,被人审视被人惦记他的心里不舒服。
他穿好了军装,拎着提包从厢房出来,所有的人都聚在外屋地。
云凤的三伯母常秀兰,大伯母陈万荣对视一眼,看的有些发呆,这个小伙儿真是英俊,要不她们的女儿一个劲的羡慕。
怎么穿上军装了?昨天去县城为什么不穿?她们突然醒悟:那是怕几千里地在火车上把军装弄脏,这是要去部队了。
要是自己的闺女能找到这样的对象,自己得多扬眉吐气!
可恨老二两口子一点儿都不帮她们两家,让杨秋棠得便宜卖乖。
满外屋地的人都震撼,不知道是谁传的云世远的闺女领来一个大骗子。
“谁说人家是骗子?”一个没心没肺嘴没把门儿的说出来。
有人瞪这个女人一眼,警告她别胡说。
这个女人的话,让满外地的人都尴尬起来,证明她们是看人家热闹来了。
“大家好!都挺早的。”祁东风面不改色打着招呼。
“嗯。嗯。嗯。”十几个妇女尴尬的只有嗯。
“你真是军官?”胡说那个女人没有板住,噹!就问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冒充的吗?”祁东风微微一笑:“一身军装就证明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