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面上却表现的淋漓尽致,云凤和村里人打了招呼就出来,祁东风在门口外等她。
祁东风想拉她的手,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后世的人放得了开。
怕云凤尴尬,后边那么多人瞅着,祁东风这个人也是传统的性格。
云凤是腼腆的人,更不能主动拉祁东风的手,出院之前还是一前一后走,出了院门才并排走。
“老四,你怎么不去送送?就这样走着去城关,他们还有东西,多累啊!”一个嘴快的老太太问云世远:“你这个老丈人怎么就不亲近点儿?”
云世远不耐烦听,语气闷闷的说道:“送啥?我能带俩大人走?”
“我让我爸找车把式送云凤他们吧!”老太太的话给云珍提了醒:“正好我们也要去城关买东西。”
有人赞赏云珍,这闺女对云凤不错,有人鄙视:她爸是生产队长有什么了不起,车是生产队的,也不是他们家的,好像当了队长,生产队的东西都成了他们家的。
“生产队可没有闲着的车!”有人气愤还是说了。
“云凤可回来这么一回,也不是农忙,送送也是应该的,谁家没有用过车?可不能计较这个。”云珍强调自己的理由。
云世远没有说话,杨秋棠不耐烦了:“不用送!谁去城关不是走的!”祁东风不听她的,他也不是她的儿子,她为什么要心疼?累死才好,让云凤臭到家!
只要他死了,云凤还能看上别人吗?只有家过老了。
这样想杨秋棠心里才舒坦。
杨秋棠这两年狂妄起来,以为她先前没有出来是不喜欢串门子的,没有人认为她有什么不自在,杨秋棠进屋了,也没有往屋里让这些人,她在坐小月子,不喜欢谁进来。
看热闹的闹了一个没趣,没有看到云世远的笑话儿,还被杨秋棠鄙视了。
云珍出去追云凤他们,云秀不能不跟着,她们俩互相明白心思,就是各摽着心机。
想法儿还真的是志同道合。
看热闹的散去,杨秋棠就跟云世远置气:“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她。”
“你想让她上学?”云世远一句话掐了杨秋棠的七寸。
“我让她去东北挣钱!”杨秋棠瞪起大眼:“多大了还上学,就是想享受!我不惯她毛病!”杨秋棠从抓住云世远的短处就开始压云世远一头。
云世远只有先忍着,等这事儿淡薄了,再树威风。
“你不让她走,她真的会上学,你觉得这丫头老实,她根本就不怕你!”
“不怕!?打断她的腿!”杨秋棠很威风的说道。
“吹吹气儿吧,我看你没那个胆儿!”云世远鄙视杨秋棠一眼。
“我!?我怕她?她还指不定是死了呢,这辈子她是回不来了!”
云世远再不理杨秋棠,她就是一个只会做梦的。
云世远更不愿意那个人回来,听说华侨回来了不少,她要是回来自己是不是会倒霉?
云世远想想那个人去了哪里他不知道,怎么就以为她还活着呢,也许骨头渣子都烂了
云珍追上祁东风她们:“云凤你等等!”
云凤问:“四姐!你有事?”
云珍喘着气,云凤她们都走到庄外大坡上了,就这一个上坡,就把她累死了,云凤她们面不红心不跳。
她上学都是骑自行车,还得是新车子,轻快得很,可没有像云凤从小干到大。
喘了两口气:“云凤你和祁大哥怎么能架步量啊!有十四五里地,带着东西岂不累坏,我让把式赶车来送你们去城关。”
云凤看看祁东风,祁东风不带温度的脸淡淡的说道:“谢你的好意,我习惯走路,还是不要麻烦了。”祁东风明白云珍的心思,可是他只是推辞,不想称云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