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烽从外面巡逻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家里亮起来的光亮,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微弱和渺小,但始终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晕,让他心里一下就热乎起来了,巡逻一整天的疲惫瞬间消失了大半。
家里有人在等着他,等他回去,盼他归家,单是想想,就是一件好温暖,能让心间滚烫起来的事情。
虎烽不禁加快了脚步,步履匆匆如生风,似乎都要跑起来了。
推开家门,屋子里生着炭盆,暖融融的,和外面寒冷的温度天差地别,虎烽把棉衣和帽子都给脱下来挂在墙上,走到炭盆旁边烤了一会儿火,等到身上寒气尽退,才走到自家小伴侣身边,伸手一把把人给圈在怀里。
以虎烽和池清栩的身高差 ,还有体型差,虎烽轻而易举就能把池清栩整个人给圈在怀里。
池清栩也挺喜欢被圈住,这会让他很有安全感。
“累不累?”
“不累。”
然而池清栩又不瞎,怎么会看不见自家伴侣脸上的疲惫之色,但也没揭穿他的口是心非,毕竟是在幼崽们面前,得给自家大老虎留点面子。
不过池清栩心里是心疼的。
等到安寝的时候,池清栩觉得自己之前的心疼完全是多余。
自家大老虎是真不累,要是累了的话,他会有精力折腾自己这么久吗?
昏昏欲睡之时,池清栩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开始懊悔不已。
都箭在弦上了,他怂什么呀,怎么就临阵退缩了呢,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自家大老虎都洗白白,洗香香,还乖乖躺平任他“蹂躏”,等着他宠幸了,关键时刻,他怎么就没胆了呢。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注定的只有一辈子被压的份?
池清栩在心里无声咆哮,无语问苍天,心想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打退堂鼓呢,肯定被笑话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池清栩睡不着了,强撑着疲软的身子,细若蚊声又凶巴巴地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在笑话我?”
不等虎烽回答,池清栩自问自答道:“你肯定有在笑话我。”
“嗯?”
虎烽满脸的疑惑,不明白自家小伴侣在说什么。
冤枉啊,他什么时候笑话池了,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笑话池啊。
从天而降一口锅,这锅还又黑又大,就这么扣在了他的头上,他甚至连辩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被冤枉的大老虎被自家气鼓鼓地小伴侣给踹了两脚,要不是小伴侣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大老虎多半得被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