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司年从醉生梦死中苏醒,揉了揉宿醉而发胀的脑袋。
“呜呜呜~”
耳边的哭泣声吵的他心烦,一声令下,就有管事的来清理掉这些烦人的玩意。
“噗~”
侍女如鱼儿一样穿行在屋内,王司年张开手,任由侍女伺候穿戴洗漱。
整理完毕后,他照了照镜子,容光焕发。
心情大悦道:
“夫人在家做何?”
管事的弯腰,恭敬地回禀:
“回禀老爷,夫人在府上,正在宴请蒋郡君。”
“哦?本官还未见过这位郡君,正好,回府,会一会此人。”
王司年勾唇一笑,情报上,这位郡君寡居多年,相貌还不错,这不暴殄天物吗?
他怎忍心让一个美娇娘独守空房,不如切磋切磋,将其收入账帷之中,岂不美哉~
......
席面上的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放眼望去,郡守府一步一景,名贵的花草树木罗列整齐不说,假山亭榭数不胜数,精美非凡。
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未曾踏足。
诸位夫人都逛累了,张夫人吩咐丫鬟家丁,引接诸位妇人移步湖心亭观赏歌舞。
是了,郡守府中,还豢养了舞姬,歌姬。
炭炉遍地,湖心亭罩盖了挡风的珠帘,倒也温暖。
舞姬,歌姬穿的清凉,冻得瑟瑟发抖,在舞台上旋转跳跃,做出各种妩媚妖娆的舞姿。
这种舞,正常情况下,是来应对男客的。
而此时,张氏却拿出来,招待诸位女客,可想而知,没存什么好心思。
场上的妇人,哪个不是人精?
张氏此举,一方面是示威,另外一方面,恐怕是格外针对那位郡君了。
蒋月兴致勃勃地观赏歌舞,一舞曲毕,她鼓掌称赞:
“今日倒是大开眼界~”
“喔?郡君可还见过其他歌舞?”
张氏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嘲讽意味。
“见过,在金陵的时候,看到了西域舞姬,只不过嘛~”
蒋月伸手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嗅一嗅,茶是香的,就是这主人,却是个孬的。
张氏好奇,但矜持地没有问出来,一旁察言观色的另外一位夫人,主动询问: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是男子消遣的销魂窟,我竟是不知,原来竟能在家中豢养......”
蒋月浅尝一口香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氏。
言下之意,金陵是天子脚下,男子找乐子,也只是去销魂窟似的青楼歌坊。
张夫人真是大度,在家中就豢养了,这是不得夫君的心,还是......
“赵夫人,冒昧问一嘴,你今年多大了?怎么眼角都长皱纹了?”
不嫌事大,蒋月故意询问追问她的妇人。
“三、三十了......”
赵夫人条件反射地伸手抚摸自己的眼角,想起来今早赴约前,在妆镜前打扮了个把时辰,也没能遮盖住眼尾的细纹......
难不成,她老了!
她青春不再,芳菲凋谢,故而最近夫君都不爱来她屋里安寝?
想到这里,她惊慌失措,她不能老,她不要失宠!